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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出操了！出操了！”一陣響亮的哨聲過後，值班員扯著嗓子喊道。
“住院還要出操呀？”吳x疑惑不解地問旁邊的病號。
“原來是不出操的，自從年初住院部劃到十分部後，十分部領導要求比較嚴，每天早上出操。也就是到院子走幾圈。不過，早上鍛鍊鍛鍊也好。”“你的腿不能走，你不需要出操。”病友告訴他。
“劉xx，出操。”值班員見病房其他病號都出去了，只有拄著柺杖的劉xx和吳x在病房，催促道。
吳x住的外科病房原有五個病號，來自場部下屬的各個單位，都是因為外科病才住在同一間病房。其中有一個拄著柺杖的病號，聽病友講他在整個住院部名聲比較大，吳x一進病房就對其印象深刻。
吳x剛住進病房，拄著柺杖的病號就到他床邊，主動介紹自己：“我叫劉xx，是h市人，原在h市機械廠當技術員，與領導關係不好，被整到這裡。”吳x瞅瞅柺杖劉，個子比較高，應該有1.80米多，但骨瘦如柴，腰弓背駝。
“我也是h市四牌樓居委會的。”
“那我們是老鄉。我告訴你，在住院部也是比較複雜的，病號中什麼人都有，”柺杖提醒吳，又關心道：“你有什麼事可跟我說，我幫你。”
“謝謝。”吳x不知真假，反正人家說了有什麼事找他，謝謝也是應該的。
話說回來。
劉xx在值班員不停地催促下，拄著柺杖很不情願地拐出了病房。
不到半小時，出操的都回到各自病房。
值班人員昨天按照章主任吩咐，安排的那個輕病號打來一盆水，端到吳x床邊給他洗漱。吳x說聲:“謝謝。”再看看這個所謂的輕病員，面板白淨，中等身材，少言寡語。
“開飯了，開飯了。”值班員喊道。
輕病號又給吳x打來早飯，吳x瞅瞅清湯寡水的稀飯，外加一勺子鹹蘿蔔……
剛吃過早飯，劉xx 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出病房。不一會兒，就從管教辦公室裡傳來柺杖劉同管教爭吵的聲音。
“劉xx整天無事生非，不是找病號吵就是找管教鬧，有點神經病。”“今天是章主任值班，章主任脾氣好，他才敢肆無忌憚，要是碰到李管教值班，他就不敢了。”旁邊病床的病號提醒吳。
哦，原來是這樣。吳x從柺杖的短暫接觸中也發現其有些不正常。
約十幾分鍾時間，劉xx拄著柺杖回到病房，嘴裡還罵罵咧咧“把老子送來就不管了，連生活用品也不給送來，老子要回去找他們。”
柺杖走進病房徑直來到吳x床邊，“老子在隊裡沒幹一天活，就到醫院來了。我腿不好，管教都怕我，不能幹任何事情。”“我本來是被冤枉進來的，我要申訴，還要告他們。”吳x兩眼瞅著他，任由柺杖自言自語。當他聽到柺杖要告狀時，有些心動，想同他交流交流，可一想到剛才其他病號的提醒也就罷了。
吃過早飯，吳x要那個輕病號揹他上廁所。除了大小便，吳x主要是想觀察觀察住院部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足1000平方米的方形小院，南北兩邊建的是病房，東邊是廁所，西邊是四米多高的磚牆。牆的中間有一個用鋼筋焊的大鐵門，鐵門每天都要開三次，早中晚三餐飯後，值班管教組織病號到鐵門外的水塘裡舀水沖洗院子。病區小院凡是有房的都是以房代牆。
吳x第一次觀察這住院部的方形小院，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狂喜——肯定有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