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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跟我這般說話?&rdo;靈兒當初被她賭鬼舅舅賣到花樓的時候,是夏初辰花了五十兩將她贖回來的,當初跪在他們三兄妹面前千恩萬謝的人如今有了新的靠山,便對侯府的人露出這般嘴臉,夏初瑤也不願再維持面上的客氣,冷哼了一聲,&ldo;冊封大典還未舉行,你這皇后倒是叫得順口,不怕旁人聽去了,告你家主子一個犯上之罪嗎?&rdo;
&ldo;靈兒,你退下,我有幾句話要與阿瑤姑娘說。&rdo;楚媛蹙眉,掃了一眼因著夏初瑤的話愣住的靈兒,沉聲讓她離開。
她本是覺得靈兒一直待她很好,即便是當初在侯府,在眾姨娘面前對她也十分袒護,所以想將她一起帶到宮中,可今日見她這般,楚媛忍不住要重新考量這陪嫁丫鬟的人選了。
&ldo;我想請姑娘替我轉告阿辰,走到今日這一步,我也有許多的迫不得已,我並非想要辜負他,只是情勢所逼,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rdo;等得屋裡的婢子都退了出去,楚媛眼中多了幾分黯然,&ldo;他若是要恨我,便儘管恨吧,無論如何,我只希望他日後與你能過得幸福美滿。&rdo;
&ldo;情勢所逼,迫不得已?&rdo;清秀的臉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夏初瑤卻不買帳,逕自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ldo;既然楚姑娘這麼不情願,可要我去替楚姑娘求求陛下,讓她取消了這樁婚事,還楚姑娘自由?&rdo;
&ldo;你‐‐&rdo;楚媛頓了一頓,皺眉看著夏初瑤,有些看不明白她這是玩笑還是真有此打算,&ldo;姑娘可能還不明白,如我們這般高門貴胄家的女兒,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可以去拒絕的。&rdo;
&ldo;當初阿辰娶我,也是因為皇命,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待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意。&rdo;楚媛抿唇默了默,才又開口,&ldo;好在他遇到了你,雖然不知姑娘與他如何相識,可是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日後阿辰就拜託姑娘好生照顧了。&rdo;
&ldo;你竟然不知道他待你是什麼樣的心意?&rdo;來之前想過許多今日楚媛會與她說什麼,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聽到這句,夏初瑤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ldo;楚姑娘說得沒錯,當初他娶你,的確只是因為皇命,如今倒是要多謝你,先一步替他結束了這麼多年來的煎熬。&rdo;
&ldo;楚姑娘的厚愛和看重,妾身感激不盡,不過妾身一介平民,實在是高攀不起相府,若是真替姑娘送嫁,也是折了楚家顏面。&rdo;淡聲說罷,夏初瑤轉身便走。
&ldo;可是,這是陛下的……&rdo;
&ldo;我就是打算抗旨不遵,楚姑娘若是高興,大可以進宮去陛下跟前告狀,有什麼責罰,我一律承擔。&rdo;夏初瑤頓住了步子,揚手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202 沒有遺憾
帝後大婚是穆玄青登基之後,桑澤城裡的第一件喜事,雖然倉促,卻也十分盛大。
夏初辰在宮中當值,一直沒有回府。燕秋靈來院裡叫夏初瑤準備進宮觀禮的時候,天際剛見亮。
&ldo;我在侯府連個妾室都不算,怎麼可能入宮去觀帝後大典?&rdo;還賴在床上的夏初瑤翻了個身,裹著被子滾到了床榻深處。自從昨日從相府回來之後,她對這場大典僅有的一點好奇也都被磨滅了,這料峭寒冬裡,以其去湊熱鬧,還不如在被窩裡好好休息。
何況,以她現在的身份,的確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盛典。
&ldo;這是陛下的聖旨,去不去可由不得你。&rdo;將昨天夜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