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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有長公主的考量，因此她得權衡利弊。不過，這少年確實值得培養。
她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宋子玉身上，嘴角微微翹起，“子玉不是說想要這個少年嗎？”
顧相宜倏地想起，確實宋子玉曾經說過此話。他默默地看向宋子玉，心想留在他身邊也不錯。
“子玉倒是覺得留在長公主身邊比較好，侍衛長若是有時間可以調教一下。”宋子玉抿著嘴，她瞧著秦松對他極好。
反而是她自己，目前來說身邊並不安全，她並沒有時間去調教一個小孩。
長公主倒是不介意，“秦松，你願意嗎？”這少年底子好，只要經過一番精心調教或可成才。
秦松見劉奕歡心中頓生有些憐惜之情，他小小年紀身世如此坎坷，“殿下，我願意教劉奕歡武藝。”
長公主想著這宋子玉就這麼輕易信任這個少年？
不過，留在她身邊也好，正好可以再觀察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好。”長公主爽快地答應。
劉奕歡非常識趣地轉而跪向秦松。“師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秦松也有些錯愕，沒想到他會行如此正式的拜師大禮。
宋子玉繼而拿了顧相宜未動過的茶盞，“今日借世子爺的茶，拜師也算是與世子爺有緣。”她將杯子遞給了劉奕歡。
劉奕歡嚴肅的面容倒是有了一絲的歡喜，但仍有三分的防備。
他雙手奉上，越過頭頂之上，樣子倒是十分真誠。
秦松接過茶盞，欣慰地笑了笑。他看著劉奕歡的樣子倏地想起當年自己的模樣。
當年，他要比這時的劉奕歡小一些，可處境有些相似。他幸得長公主垂憐，賞了他一碗飯和些銀兩，這才讓他得以存活。他才得了這差事。
他喝過茶，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眼中閃過一絲的慈愛。“以後我們便是師徒了。”
他們倒是好了，宋子玉心中不由得浮現一絲酸楚。她可要累了，最近這院子可賣不成了。不僅如此，還得繼續讀書。想到這裡，宋子玉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之感。
事情已明瞭，大家也清楚共同的敵人是誰。這件事也就算是成了一半。
隨後，長公主示意秦松將他帶下去，好好安頓。
看著他們倆離去的背影，宋子玉內心暖暖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大好事。
“這秦松有何故事？”宋子玉湊到顧相宜身邊，低聲說道。
顧相宜剛想說，長公主就打斷了。“秦松出身也跟他差不多，他本是流民，有次本宮出遊，瞧他可憐，就賞了他碗飯和些銀兩。”
“可他一直跟著本宮回到了京城，後瞧著他性格堅韌，就留了他在身邊。可誰知他學習武藝之後，竟然十分出眾。他辦事得力，後就成了侍衛長。”
“那他們倒是當得師徒。”宋子玉微笑著，覺得他們此刻應該是幸福的吧！
“希望小奕歡哪一天將自己的秘密說出，這樣我們才能找對仇家啊！”宋子玉繼而看向長公主，“殿下的警惕心應該還在吧？”
長公主剜了他一眼，這是在怪她曾經多次試探他嗎？
宋子玉不經意間看到她疑惑地眼神，心想她不是又在想東想西吧！“殿下，注意儀態。”
“什麼？”長公主瞬間嚴肅起來。
宋子玉點點頭，“這才對，長公主就應該喜怒不形於色。”
長公主聞言，惆悵之感油然而生。“行了，趁本宮沒生氣之前趕緊滾。”
“是。”宋子玉連忙拉著二人離開。
長公主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宋子玉真讓人捉摸不透。”
……
正如宋子玉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