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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笑吟吟,果然墊高腳尖將畫一展,讓他看的分明:「皇夫殿下,這樣行了嗎?」
「拿好,手別抖。」
嗯?
來福還沒明白過來,忽然一道風過,有什麼東西咻然穿透畫紙在畫中男子眉心留下一個眼兒,隨即咄的一聲頂入他身後的木柱。
來福驚恐的扭頭,細看身後木柱,竟發現露出半根寸許長的金針尾,還在顫抖。
忙抖索著飛快將畫捲起抱在懷裡,一對上龍默那近乎森然的眼神,立刻慌張垂頭往後直退:「許是公子看錯了,這並不是陛下手筆,小的這就回去回稟,不打擾皇夫休息。」立時躬身告退,龍默這時沒說話,宮裡人也拿不住他到底什麼意思,便沒阻攔來福。
來福近乎踉蹌著奔出泰坤宮,一踏出門檻才鬆了口氣,後知後覺衣服全都被汗濕透。
慢慢夾著畫兒走過金水橋,來到橋下復命。
雪靈尨一直等在此地,見來福回來,忙問:「怎麼樣?」
來福喘著粗氣:「龍皇夫看到這畫兒是氣壞了,差點殺了小的。」將那畫展開,露出畫中人眉心那個小洞,又將當時兇險情況說了一遍:「若小的舉畫矮上半寸,那針只怕就要扎進我眼睛了,看那力度,便是透腦而過也有可能。以前曾聽人說過這龍皇夫當年是漠北第一高手,如今看來,他雖日日吃著藥,功夫竟沒落下,公子,奴才勸您一句,別跟他對著幹了。這人玩陰的祖宗出身,想想上次您無緣無故落水又被罰跪大半天,只怕也是他的手筆,您金枝玉葉,為何偏要和他過不去?」
雪靈尨卻非常會抓重點:「他氣壞了?」隨即臉上便露出開心笑容:「他生氣,我就高興,看來不是我多心,這畫真的是陛下偷畫的我,我就知道陛下心裡有我。」
雪靈尨又有些心疼那畫兒被弄出一個洞,好在眼兒不大,勉強也看不出來。
來福又說:「這畫是從陛下書房裡弄來的,還得還回去才好。」雪靈尨在宮中無論是御前還是其他各個角落都能說得上話,便是手中有銀,這闔宮上下的宮人,但凡有些權位的幾乎人人都收過他的好處,尤其是女帝的鸞鳳宮,上下幾乎都是用銀子餵飽了。因此那日龍傲君將雪靈尨的肖像從密室帶出隨手放入書房,被小內侍偶爾看到,這風聲很快就透到雪香殿。雪靈尨趁女帝休沐三日的假期,十分容易便把畫弄到手裡。
只是畫兒畢竟是女帝書房裡的東西,雖然畫的是他,可女帝沒讓他知道,自己便應該假做不知才好,所以這畫,還得還回去。
「畫給我。」他伸手找來福要了畫,即刻便往鸞鳳宮那邊走,準備將畫交給相熟的內侍放回原位。
一時至鸞鳳宮,恰逢花內官不當值,守門的小內侍向雪靈尨擠眼睛,暗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回宮後便傳了很多酒盞入房間,中晚飯都沒吃,一直在借酒消愁,雪公子是來探望陛下的嗎?」
雪靈尨眼睛一眯,左右一看,見都是自己打點過的宮人,忙道:「自然。」
「公子若無奉召,我們放了你進去」那小內侍又面露猶豫。
雪靈尨一笑,身後的來福上前立刻給那內侍塞了一小錠黃金,小內侍這才臉上露出笑容:「陛下一向寬容下人,我們這種身份自然也攔不住公子,等花內官來了,還請雪公子自己向他解釋一番。」
雪靈尨:「花內官那兒,我自會去說,不會讓你們擔漏子。」
小內侍點點頭,隨即將雪靈尨讓入門內,一路往內殿行去。
龍傲君獨自趴在桌子上,桌子倒三個瓶,桌下還有四個酒罈子,都是各種宮中陳釀的好酒。
她心裡不痛快,本來晚上按例應是去泰坤宮給小郎「用藥」,可既然已經對他發了禁足令,那她也要硬氣一回,今夜是無論如何不肯去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