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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予安正要上去與她打招呼,一個高大的男人叫住了玉笛。
做過近視手術的風予安能清晰地看到玉笛臉上尷尬的神情。她一定很不喜歡那個男人纏著自己,但又礙於一些原因必須與他寒暄幾句。
風予安額頭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大踏步地走了過去。
距離近了,但玉笛卻低頭在包裡翻找著什麼,她還不知道一抬眼就能看到曾經的丈夫。
「我記得我有那個老闆的名片,我現在找給你……」
「玉笛!」
風予安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玉笛猛然抬起頭,手提包裡的東西嘩啦啦地散了一地。嬌嬌懂事的去撿,然後全都塞回玉笛的包裡。
那個男人回過頭來,被風予安嚇了一跳,說道:「這,這位是?」
風予安語氣生硬,「我是她先生,您是哪位?」
他外表雖溫文爾雅,神色也頗為平靜,卻自有一股讓人害怕的威嚴。那男人被他的氣場所震懾,隨便找了個藉口溜了。
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小姑娘露出些許驚慌失措的神情,瞪著眼前的男人,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玉笛的大腿。
玉笛臉上的意外之色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平淡。風予安看到她的漠然反而有些不甘,他不怕被她怨恨,只怕被她遺忘。他寧可她再朝自己發火,也別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
「四哥,好久不見。」
他被這句問候感動的幾乎熱淚盈眶,用盡全部的理智把起伏的情緒給壓了下去,擠出了一句寒暄:「你吃飯了嗎?」
玉笛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的菜,說:「正準備回家做菜。」
「嗯。我可以蹭一頓飯嗎?」 他微笑著,決定耍無賴。
玉笛現在的表情就跟應付剛才那個男人的一樣。可風予安既然打算死纏爛打,就沒把臉面放在心上。
「我餓啦!」 嬌嬌晃了晃玉笛的手。
玉笛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只好對風予安說:「好的,不嫌棄就一起吃吧。」
春節過去沒多久,房子裡還殘留著過年喜慶的氣息。玉笛自己親手寫的福字和春聯貼在門口。小朋友一到家就抓了一把餅乾,動作嫻熟地開電視看動畫片,不過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還是時不時瞥向風予安,目光裡滿是好奇。
風予安從錢夾子裡將所有現金都拿了出來遞給那小孩子,說道:「春節快樂。」 嬌嬌當即將餅乾丟下,雙手接下了錢,嘴裡唸叨了一大串拜年常用祝福語。
玉笛那邊剛把菜放到廚房,眼角見風予安掏出一大把現金,蹙眉道:「你別給她那麼多錢!」
「你就別抱怨了,反正小孩子的紅包十之八九還是會到家長的荷包裡,到最後還不是你收?」
家長,玉笛是這孩子的家長,那他是不是?於是,風予安盯著嬌嬌的眉眼看,試圖從她身上找到是自己血肉複製的證據。
嬌嬌在收紅包之後變得很熱情,甚至把遙控器遞給他,說道:「叔叔,你想看電視嗎?」
「不用了,你看動畫片吧。」
嬌嬌高興地點點頭,說道:「一起看。」 然後她就嘰裡呱啦地開始介紹動畫片裡的角色。她越說越高興,到得後來直接蹦到沙發上,給風予安演唱了動畫片的主題曲。
風予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孩子的五官。他越看越驚心,因為孩子既不像他,也不像玉笛。如果不是他與玉笛的結晶,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孩子是玉笛與其他人所生;第二,這孩子是別人所生。
不管是第一還是第二,風予安都感到了一種悵然無措的痛苦。第一種當然讓他醋意大起,可第二種也意味著他們不能透過孩子。因為孩子與他們無關。只要能與玉笛複合,他不介意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