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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得有點多，出了酒吧，外頭的風一吹，蕭年有些暈乎乎的。
手機上，此刻躺著陸知舟的八個未接電話，和三條微信。
從十點開始，陸知舟就給他打電話了。
打了兩個蕭年沒有接，就發了條微信。
「你今天生日？」
後來過了一個小時，陸知舟又打了兩個。
又發了一條。
「早點回去」
再兩個，是快12點時打的。
然後緊接一條微信。
「生日快樂」
最後兩個電話，十分鐘前打的。
其實陸知舟的每個電話蕭年都知道，他不是不接，他就是……
他就是不接。
對。
他就是不接陸知舟的電話怎麼了？
蕭年為他每一次一瞬間的心動感到煩躁。
竟然還挺巧，酒吧裡也有認識陸知舟的人。
真沒勁。
蕭年拿著手機看了半晌，最後還是給陸知舟發了條。
「回去了」
沒想到，這條才剛發過去，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蕭年猶豫片刻，還是接了。
這酒吧的門彷彿是一道結界，門一關上門都隔絕了。
此刻外面安靜的很，這邊不是市中心，只偶爾一些車聲從遠處傳來。
「嗯。」
蕭年懶懶地對電話那頭的人發出一個單音。
陸知舟問他：「回去了嗎？」
蕭年老實說：「還沒，叫車了。」
陸知舟：「幾點了？」
蕭年心裡笑了一下，很想懟回去，問陸知舟你管我？
但他嘴巴有點做不到，他本能怕陸知舟。
「兩點十五。」
陸知舟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晚上不是才答應的我，會聽話，會早點睡。」
陸知舟這句話說得很輕，他彷彿在和蕭年講道理，一點一點地舉出蕭年的不是。
蕭年覺得有點好笑了。
「這你也信啊。」
陸知舟沉默了。
蕭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更暈了，也瞬間覺得自己過分。
他輕聲道：「我知道，你需要負責我的安全，但是我沒事的，我這麼大一人了，不會有事的，我這個人玩的時候容易沒有時間感，所以以後我出來你不用一直找我，我會早點回去的，你早點睡，好嗎哥哥。」
蕭年儘量把話說得柔和。
但陸知舟聽完卻問：「你嘴裡有真話嗎？」
蕭年頓了一下。
他正想說什麼，肩上突然掛了件衣服。
蕭年嚇了一跳，喊了一聲連忙跳開。
陸知舟電話裡問：「怎麼了？」
蕭年看清來人：「沒事，一個朋友。」
是馮川，他今天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可能是見蕭年穿得少，給他披了一件。
蕭年對他笑了笑，把風衣推開：「不用了，不冷，謝謝。」
馮川：「我見你出來很久了，以為你已經走了。」
蕭年：「沒有，打個電話。」
馮川：「準備回去嗎？我送你吧，我叫個車。」
蕭年還沒回答呢，電話裡的陸知舟說話了。
「拒絕他。」
蕭年笑了一下。
其實陸知舟不說，蕭年也沒打算答應的。
但陸知舟這麼說了，蕭年不得問一問。
「為什麼啊？」
「為什麼？」陸知舟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問題：「不要上陌生人的車，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