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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的是,若你做了昊靈院的院主,那對老院主和四位長老,以及你的那位義妹辰瑤,該如何對待?”宮德庸抬了抬眼皮,目光在宮秋靈面上掃過,似一把鋼刀般鋒利。
“院主,院主畢竟是我師父,我,我自然該給他老人家養老送終。”宮秋靈說的不情不願,裝都懶得裝,想起拜師時的受到的奇恥大辱,這聲“師父”叫的都不那麼真心實意。
“聽說寒院主已經被看押起來了,咳咳,你又待如何為他養老送終?”宮德庸低頭掩唇,宮秋靈看不清他的表情。
“師父犯下大錯,即便我身為他的親傳弟子,也只能幫理不幫親了。”宮秋靈垂下眼瞼,寒山出事,她原本不願看到,但司鳴許她院主之位後,寒山便成了最大的絆腳石,“此事三聖自有定奪,我不便開口求情。”
“哦,那四位長老呢?”宮德庸不緊不慢的問,“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長老乃昊靈院脊樑。”
“四位長老執掌昊靈院多年,勞苦功高,誰料在大是大非上被奸人矇蔽,或許該是歇一歇的時候了。”宮秋靈野心勃勃,昊靈院四大長老不可或缺,卻未必是丁甲、無念、青嵐、何閒四位,她已悄悄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時機一到便可頂上。
“好,說的好啊,”宮德庸拍手叫好,“這樣一來,你便可在昊靈院隻手遮天,一人獨大。至於你的義妹和那些不順服你的人,是不是要一一斬殺,永絕後患啊?”
“爹,你!”宮秋靈瞠目結舌,不曾想父親竟親手將最後一層遮羞布扯下,將她內心那些骯髒齷齪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哼,沒想到,我宮德庸的女兒,竟養的這般豺狼成性,毒手無情!”宮德庸氣急,連連咳嗽數聲,才喘著粗氣道,“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這些!”
“爹!”宮秋靈漲紅著臉道,“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偌大宮家,您不也是一般鐵手鐵腕的治理著,方有今日的興盛嗎?”
女兒果然長大了,竟懂得學以致用,用話來堵自己。
“好好好,沒料想你已經有了這麼大的主意。既如此,為父也沒有什麼可教導你的了,去吧!”宮德庸用力將手一揮,閉著眼無力的向後靠去,再不多言。
“爹,這不僅僅是我一人之事,更是關於宮家命運的大事,您怎可坐視不理?”宮秋靈見父親如此決絕,除了失望之外,竟萌生出一絲恨意來。
她本以為,無論何時何地何事,父親和宮家都是她最後抽身退步之處,況且此事無論怎麼看,都對宮家百利而無一害。宮秋靈信誓旦旦而來,沒想到卻被父親拒之千里之外。
見宮德庸不語,宮秋靈狠狠心,將本不想說出的實情和盤托出,“就算不是我,也還會有別人。督使暗中透露,三聖早就對院主和四位長老不滿,此次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另換得力之人罷了。難道你就甘願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上位嗎?如今訊息還未傳開,其他家族未必不曾暗中打探,我聽說,那黃家……”
她故意提起黃家,想要激起宮德庸的鬥志,誰料經歷前事,他已將箇中恩怨盡數放下,不想再起事端了。
“爹!”宮秋靈又急又氣,跺著腳道,“黃家被宮家壓制多年,若他們得勢,哪裡還有宮家的好果子吃?我勸爹您想清楚,乾脆趁這個機會,一了百了!”
“啪!”
宮秋靈正說在興頭上,不曾想高高揚起的臉上硬生生捱了一巴掌!
“爹,你,你打我!”從小到大,父親從未動過她一根指頭,宮秋靈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時愣在當場,不知是心痛還是悲憤。
“出去!”宮德庸氣的渾身發抖,“你若想耀武揚威,就回你的昊靈院去!今日就明白告訴你,宮家絕不會因為你的一己私慾為虎作倀,也不會靠著你挖空心思弄來的什麼院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