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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澤州城前。
朱友貞一身銀袍,坐於自己的座駕之上,身前身後,皆是梁國大軍,一面面旌旗招展。
在其身後,梁國士卒排列整齊、士氣高昂,極具壓迫感。無數士卒身披戰甲、手持兵器,排列成方陣,就像一片黑雲壓城一般,一眼望去,便有窒息之感。
王彥章手持鐵槍,騎著戰馬,心事重重的跟在朱友貞那華貴至極的座駕旁。
而此刻,他的親信士卒也被安排在了朱友貞的座駕和親軍旁。
‘酆都大人,你是大梁的忠臣,如王爺執迷不悟……’思及此,王彥章望了望已經近在眼前的澤州城,攥著鐵槍的手越發用力:‘就讓我王彥章,為先帝,為大梁江山最後盡一次忠吧。’
作為大梁軍中的宿將,他是有一批絕對忠於自己的將士的,將領,節度使有自己的軍隊,這在這個時代並不稀奇。
朱友貞側身躺在座駕的臥榻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澤州城。
數不盡的巨大石塊拼接成澤州城的城牆,宛如一條巨蟒在世間蜿蜒而行。在城牆的頂端,有著一排厚重的箭樓和城牆上的哨樓,大梁的旗幟在城頭迎風飄揚。
‘可惜啊,這麼好的城池,這麼好的天下,卻不是我的,母后,兒臣總有一天會奪下帝位,奪得龍泉寶藏,奪回咱們該有的一切!’朱友貞看著城池上刻著的‘澤州’二字,心有不甘,思索著。
城牆上,李星雲一身青衣玄甲,臉戴紅甲玄紋銅環面具,頭戴斗笠,手扶長刀,望著眼前威武的軍陣。
在其身側,有不良人,也有玄冥教眾,還有澤州守軍中幾個聽話的將領。
以朱溫的名義,在有不良人暗中輔佐,在澤州城行事可謂順風順水。
眼見大軍已到城前,城中竟然還無一人開門,本來思及故去的母后,以及自己奪位無望,縹緲的前程,心情就不太好的朱友貞,此刻胸中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來人!”朱友貞起身,身形閃爍之間,瞬息便從座駕的臥榻上來到座駕的前方。
“王……王爺。”一名梁軍軍官見朱友貞語氣中帶著幾分火氣和怒意,有些唯唯諾諾的對著朱友貞回應道。
“去給本王問問,怎麼還不開城門,迎本王入城。”朱友貞此刻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澤州城,他是大梁皇子,手握重兵,何人竟敢給他難堪!
“是,王爺。”那將領拱手一禮,隨後騎著馬,就要向澤州城前趕去。
“慢著,不用了!”朱友貞氣的身形都在搖晃,良久,他怒極反靜,冷冷的開口道。
“小葵……王彥章,去,把澤州刺史給本王斬咯!”朱友貞本想呼喚鍾小葵,可後來想起鍾小葵已經被他派去幹其他的事情了,這才側過臉,看向騎著馬,“護”在他座駕旁的王彥章,下令道。
這澤州刺史竟敢給他如此的難堪,哼,他收拾不了朱友珪、朱友文,還收拾不了你嗎?
就在此時,李星雲自澤州頭前一躍而下。
在落地時,他特意發動了氣經,掀起了一陣飛沙走石,城前霎時間塵土飛揚,極為駭人。
不是什麼人都能認得出氣經的,而氣經恰恰是那種場面上極為駭人的功夫。
“咳咳……”朱友貞被這掀起的塵土嗆到了,一邊咳嗽,一邊揮起手來扇了扇。
朱友貞身前親軍都被這濺起的飛沙走石吹的東倒西歪。
王彥章順勢一躍,從馬上越至朱友貞座駕前,手持鐵槍,“護駕”。
漸漸消散的煙塵中,一週身環繞著滾滾陰氣,一身青衣玄甲,臉戴紅甲玄紋銅環面具,一手扶刀的身影,緩緩自煙霧後,出現在朱友貞、王彥章、梁軍諸將士身前。
‘好恐怖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