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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公子瑫訕然。
“我……”
“夫君不必多言,此信該交給誰,夫君理應清楚。”漠夫人打斷他。
公子瑫握緊絹布,點了點頭。
他絕不是故意試探,而是多年形成的習慣。無論在任何人面前,哪怕是面對小幽氏都會如此。
“我馬上派人去趙地。”
以公子顥和郅玄的關係,這封信送到他手中遠比留在自己手裡有用。藉此還能再送一份人情,對他們夫妻有極大的好處。
漠夫人的病體不能繼續拖,郅玄身邊的醫是最大的希望。凡是能結好對方的事情,夫妻倆都不吝惜去做。
當日,細地的甲士冒雨出發,攜帶絹布和公子瑫親筆書信奔赴趙地。
由於趙顥在草原清掃狄部,信沒能第一時間送到他的手裡。甲士肩負使命,信必須當面送到,直接留下一人隨趙地隊伍北上,另外幾人返回細地,向公子瑫稟明情況。
草原深處,煤礦上人頭攢動,又一批俘虜送到,加入採礦大軍。
屬官走出帳篷,手裡拿著木簡,記錄下每日挖礦進度。
兩名佐官負責記錄礦工人數和每天挖煤的數量,刀筆實在不便,索性用煤塊在木片上刻畫,等到有空再進行整理。
自開採礦藏至今,挖出的煤堆積成山。趙顥命人分批運走,送到建造城池的地點。據悉該處將建造冶煉作坊,還會建窯,除石涅之外,還運去大量黏土。
無論採礦還是搬運,全由抓到的狄人完成。
負責監工的甲士驚訝發現,採用屬官的辦法,大多數狄人都會老實幹活,即使有刺頭,也很容易就能收拾乾淨。
屬官不敢居功,明言自己所行都是參考郅地新城,也就是學自世子玄。
“非公子同世子有婚,事不可行。”
簡言之,他能學到這些全仰仗公子顥和世子玄有婚盟,將來會成為一家人。不然地話,就算學到知識也不能隨便使用,否則就是打破氏族規矩。不講規矩的人,往往會被整個階層唾棄。
清掃乾淨新城周圍,趙顥暫停動作,沒有繼續向草原深入。
他帶隊駐紮在一座湖泊附近,既為軍隊休整,也為等待郅玄的回信。
在此期間,先後有趙地和西都城的甲士往來奔赴,且都動靜不小。趙地甲士不提,從西都城奔出的隊伍著實把戎人嚇得不輕。
有趙顥行動在前,戎人們整日膽戰心驚,恐郅玄心血來潮向草原發兵。
幾個大部首領聚到一起,互相合計一番,認為整日擔驚受怕太遭罪,乾脆撒丫子跑算了。在跑路之前,幾部假借保護為名,聯合搜刮附近的小部落,搜刮完後才拔營北上。
大部落連夜逃走,被搜刮的小部落集體傻眼。
部落牛羊被搶走大部分,馬匹也沒剩多少,原本秋末該是養膘的時候,結果部落上下全都餓得嗷嗷叫。不能改善情況,別說老人孩子,連壯年男女都未必能熬過這個冬天。
沒肉也沒糧食,能怎麼辦?
南下去搶?
部落首領和祭祀對視一眼,一起嘬牙花子。
他們對面就是涼地,那裡的中原人不種地,專門愛好搶劫,隔三差五就要到邊境溜達一回,跑得不夠快,牛羊戰馬別想保住。
以部落的戰鬥力,不被搶就不錯了,還想南下找糧,找死還差不多!
“怎麼辦?”
首領和祭祀愁得直抓頭皮。
正無計可施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緊接著,帳簾被一把掀起,首領的大兒子衝進來,興奮道:“大,有商隊,中原來的商隊!”
首領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湧出狂喜,顧不得斥責兒子莽撞,和祭祀一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