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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連忙追問:「你們可記得那人聲音?」
姜羨搖頭。他距離遠,又早以為是蘇斐然,再未留心。
蘇斐然卻點頭:「我記得。」
長老收斂激動神色,和善笑道:「多謝蘇小友提供線索。容我向掌門請示,再做定奪。在此之前,還請蘇小友在劍門多住幾日。」
這話中意思,便是要將蘇斐然軟禁起來了。
姜羨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他作為本門弟子,明知鑄劍池內不得動武,卻還引來這場災禍,按照門規要受責罰,估計未來幾日都不能走動,更別說去見蘇斐然。
他看出眼下情況對蘇斐然不利,便主動要求送她回洞府,路上掏空腦袋,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扭頭看蘇斐然,仍一臉鎮定,不禁覺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
恰好此時蘇斐然問:「丟掉的那把劍很重要?」
姜羨搖頭,又點頭:「很重要。」
如果說鑄劍池是所有成劍的歸處,那麼劍冢就是所有殘劍的歸處,每一把殘劍都曾書寫劍門的輝煌,也曾見證劍門的滄桑。它們不單單是殘缺的劍,更是為劍門捨生忘死的英靈。
它們作為劍,或許並不重要,就像死人的骨灰,終究是死物。但它們作為劍意,卻像那些被供奉在劍靈堂的靈位一般,是劍門的靈魂。
劍被竊,便如先輩靈位被竊。
蘇斐然立刻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卻又奇怪:劍冢這樣重要的地方,居然這麼輕易就被潛入?
姜羨很快解開她的疑惑:「因為從來就沒人去劍冢偷劍啊。那兒的劍除了象徵意義,沒有任何作用,而且殘留的戾氣很多,我們只有鍛鍊心性的時候才會去那兒練劍。」姜羨擰起眉頭,「偷一把象徵意義的劍?難道就是為了惹掌門生氣?這可真夠莫名其妙的。」
無論偷劍人本心如何,結果就是連累了蘇斐然。
姜羨想到這,又忍不住看她,明明她沒有很受影響,可他還是忍不住說:「你別擔心,你是合歡宗的嫡傳,在查清真相之前,他們肯定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蘇斐然微笑:「是你在擔心。」
姜羨立刻正色:「我沒有……」
說到一半忽然打住,又轉過頭來盯著蘇斐然,睫毛顫動,眸中似汪了一潭泉水,有漣漪樣的眼波微盪。他放低了聲音,像輕攏住掌心蝴蝶:「我有。」
蘇斐然微怔:「什麼?」
姜羨抿起嘴角,像含羞的笑,可他自己也分不清笑些什麼,只是聲音更輕:「我有擔心你啊。」
話音剛落,那小心翼翼的人兒已經大步向前走出,回身又沖蘇斐然粲然笑開,大聲道:「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幻聽了!」
可蘇斐然聽到了。也看到了。她第一次發現,姜羨有顆小虎牙,笑起來時分外明顯。
她追上去。
姜羨卻越跑越快,眼看蘇斐然將追上,忽然御劍騰空,眨眼間沒了蹤影。
蘇斐然站住不追。沒多久,姜羨又飛回來,居高臨下笑道:「追不上了吧。」
蘇斐然說:「可你回來了。」
姜羨想了想,沒反駁,只伸手向她:「我帶你逛一圈吧。」
蘇斐然剛搭上手,他又補充:「這次不許拽我褲子。」
蘇斐然點頭:「下次吧。」
劍身又是劇烈一盪。姜羨怒道:「沒有下次!」
蘇斐然沒應。她沉浸在御劍凌風的暢快中,想起曾經。那時她也有一把劍。
與手中這把不同。
御劍並沒有很久,兩人處境所限,不能放肆,姜羨最終將蘇斐然送回洞府,感覺蘇斐然情緒忽然低落,有些摸不到頭腦,便打算告訴她一個好訊息。
「我已經和我哥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