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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岳父這話裡的意思,不但自己跑不了,便是連同旗的同僚都跑不了?想著同僚們曾經那些慘無人道的待遇,想到若有人知道會被叔瑫大人擺佈全是因為他的拖累,自己到時……越想頭皮越麻的常青只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被岳父打斷了骨頭躺回床上去。
雅爾哈齊邁著八字步出了練功房,不錯,不錯,這小子,他老早就想狠揍一頓了,誰讓他把女兒搶走了呢,偏那次好容易尋著機會,卻被叔瑫攔住了,好嘛,今兒送到自己手上了,現在不收拾他,更待何時?
等妻子氣消了,自己再動手,說不準還會被妻子數落呢。想著先前聽說妻子摔茶盞的事兒,雅爾哈齊身子一僵,再沒先前那副悠然之態,急匆匆往妻子身處的繡房趕去。
至於那個沒用的女婿,讓他在練功房自生自滅吧。
等常青終於恢復了力氣準備回家時,卻被提前下衙的普逮了個正著,於是,妹父與大舅兄坐在練功房好好暢談了一番,在被大舅兄得說無地之容之後,常青又被“操練”了一番。
常青是被抬出莊親王府的,弘普其實很貼心,他跟阿瑪一樣,把常青的臉保護得好好的,別說青紫了,連絲兒拳風也沒蹭上,至於常青被掩衣下的身體嘛,弘普表示,既是掩在衣下,應是不會被人所見的,既不會為人所見,還客氣什麼,能留多少到此一遊的印記,自是要留多少的。
常青告了假,說是打馬上跌下來了。去看的大夫看完那跌傷後,神不守舍地回去了。那是跌傷嗎?這位大人不是被千斤巨石壓過吧?那處處紅中帶紫卻不曾破一點兒皮的傷是怎麼留下的?不過,這位大人倒也命大,居然無一處致命,不過,想想傷得最重的那些部位,大夫的眼角直抽抽,那傷,肯定很痛,估計能痛得那位大人睡不著覺。
吳魯氏聽著兒子傷了,便去看他,等看著裹得只剩下頭臉的兒子後,吳魯氏急了,怒了,便要去告狀,便是親王之家,也不該這麼欺負人的。
常青苦笑著攔住自家額娘,想了想,又把阿瑪也請了來,開始一一分析不能上告的原由,末了,又道:“額娘,容容身份高貴卻從不恃強凌弱,自打嫁到咱家,侍候您也從無疏漏,你何必聽人挑拔為難她?”
吳魯氏惱道:“我怎麼為難她了?我不過給了你一個暖床丫頭,她就跑回了孃家,還敢慫恿著讓他的父兄把你傷成這樣,她這不只是嫉妒,犯了七出之條,更是悍野難馴……”
悍野?額娘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妻子嗎?那個日日服侍自己無微不至從不假手於人的妻子,那個柔情款款依戀著他的妻子……
常青此時也忍不住歎服自家大舅兄的才智,額孃的反應,全在他的預測之中,只是,為著以後不至於月月跌到馬上,常青卻是隻能鼓動平常不怎麼喜歡動用的舌頭努力跟額娘說理。唉,他其實也跟岳父似的,更喜歡用拳頭,可是,這是他額娘,他只能費心費力給她解說明白厲害關係。
常青皺著眉:“額娘,你打算讓兒子休了惠容縣主?她姓的可是愛新覺羅,是忠勇郡王唯一的嫡女,將來,必是親王嫡女。”
吳魯氏想著因為這個媳婦自己如今在貴婦圈裡受到的尊重,一時吶吶不能言。
常青看看這個驕縱慣了的母親,又看看坐在一旁手握成拳閉目不動的阿瑪,搖了搖頭:“額娘,當初若沒有你點頭,兒子也不會去求這門婚事,既把她娶回來了,你又處處為難,額娘,容容是縣主,她的孃家不僅位高得寵,她的兄弟們更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忠勇郡王一家如何得帝寵,不是你去打聽出來的嗎?如今您這是想咱家家破人亡?若你真覺得這樣能讓你順心暢意,兒子就聽你的,你想怎麼收拾容容就怎麼收拾容容,你是生我養我的額娘,我總不能為了媳婦違逆您,兒子這輩子的命是您給的,大不了,再把這條命還給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