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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文靜了些,爬樹掏鳥的事兒,滿府追著貓狗房寵物跑的事兒卻是沒人乾的。
坐回書桌前,十阿哥打書桌裡掏出一本書,翻開看了幾頁,輕呼一口氣,果然,煩悶的時候,看看玉兒手抄的經文,確能心靜,怪道各個寺廟的主持挖空了腦子的想得一卷呢。
把經文又放回書桌,十阿哥喚人進來換茶。
一個小太監手腳輕快地奉上新茶,垂頭肅手屏氣斂聲站在了屋角,主子這些天發作了好些個府裡的老人,打的打,攆的攆,全為的當日主母生辰宴上死人的事兒,那些個不知究裡的,只道是爺疼主母,卻不知大部分還是為的惠容郡君無故受冤,今兒倒好,連勞苦功高素來在府裡連主母也要敬著的趙嬤嬤,也被送去了五舅爺府裡。
雖說把越嬤嬤的身契還了,可趙嬤嬤還有親不是,這些個人,可全在主子爺手裡捏著呢。再說,一個返還了身契沒有主子的奴才,又是跟了貴妃娘娘進宮知道許多秘辛的奴才,豈能真個放她自由,這一去五舅爺府裡,只怕是命也保不住了,可憐趙嬤嬤操勞辛苦一輩子,卻臨老了翻了船。可誰讓她敢把手伸到貴人身上呢,惠容郡君,那可是真真兒的貴人,雖只幾歲,卻是與鎮國公同品的,敢向她下手,趙嬤嬤也是昏了頭了。
偷偷從眼簾下關注著主子,看主子是否有什麼需要,小太監一邊忍不住得意,所幸跟了個好師傅,若不然,這書房近身侍候的活兒,哪能輪到他,也因此知道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兒,才不像府裡別的奴才那般無頭蒼蠅一般胡亂投靠。師傅是打小兒服侍著主子爺長大的,主子爺的喜好那是門門兒清,別人都道主子爺是個莽得沒有一點成算的,其實,主子爺心裡的帳本兒清楚著呢,像這次這個陷害郡君的事兒,主子一查就查了個水落石出,為此還把一個正得寵的格格發落到了最偏遠的院兒,那個格格,自此大抵是別想再見著主子的面兒了。
十阿哥自不知道小太監的一番心思的,他腦子裡正激烈鬥爭著呢,一面是皇子的驕傲,一面卻是甥舅的情份,又想起素來寬厚的四舅舅平日諸般旁敲側擊,勸導寬解,想了半天,一拳擂在桌上,敢作敢當,才是男人呢!
“小李兒,爺要去大舅舅府,著人備馬。”
小太監輕捷地跑了出去,一會兒回來回稟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十阿哥大步出了書房。
老邁的法喀聽說十阿哥登門,趕緊著人把他打炕上扶了起來,正要去門上迎接,卻見十阿哥已在兒子的引導下大步走了進來,便要行禮。
“大舅舅莫多禮,外甥又不是旁人,哪來那麼多虛禮,聽說你身子骨兒不太妥當,外甥來看看。”
法喀聽著十阿哥話語裡少有的親熱勁兒,眼眶一熱,一滴老淚溢了出來,把一邊的十阿哥倒引得心裡一酸。也不等法喀紮下千去,親手扶了他坐到椅上。
法喀惶恐道:“阿哥先請坐。”
十阿哥強按了法喀坐下,站在他身前一揖,“當年,為著額孃的事兒,外甥怨怪大舅舅,而今知道全是莫須有的事兒,冤了大舅舅這些年,外甥給大舅舅陪禮。”
法喀全身哆嗦著扶著十阿哥,看著十阿哥與妹妹幾分相像的容顏,法喀一時老淚縱橫,半晌,方道:“阿哥知道奴才不是那薄情之人,這便好,便好。”
許是想著這些年無處訴的冤屈,又見貴妃妹妹唯一的阿哥終於知道自己是含屈的,法喀一時被百般情感衝擊得有些頭暈,扶著十阿哥便有些搖搖欲墜,唬得十阿哥與法喀的幾個兒子趕緊把他扶到榻上放好,又是揉胸撫背半晌,直待灌下一杯茶去,法喀方緩過勁兒來。
慈愛地看著十阿哥,法喀點頭:“這些年,奴才知道阿哥心有怨懟,卻從不曾有一絲芥蒂,阿哥生奴才的氣,那也是因為阿哥孝順,才容不下一點兒對貴妃娘娘的輕忽,是個心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