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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天晚上是不是又喝酒了。」周勛坐到言祁身邊捂了捂他的耳朵:「你爸撒酒瘋你聽完就忘啊,乖。」
「沒關係。」言祁放下筆,沖周勛呲牙道:「反正我只在乎媽媽。」
周勛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偷偷告訴你,我覺得蘇瑾嫂子是我見到過的最賢惠最溫婉的女人。」
言祁也跟著他壓低了聲音:「偷偷告訴你,我也這麼覺得。」
叔侄倆你杵我一下鼻子我摸你一下臉的笑成一團。
吃完午飯後,周勛準備回出版社做今年的專案預算,最近圖書出版行業嚴重縮水,每年別說利潤,除去員工工資收支援平都很吃力。
「後天我帶周洛過來,也讓他見見弟弟。」周勛抱著言祁往肩膀上一放,敲了敲他的小腦袋:「這孩子長得這麼好看,周洛肯定很喜歡。」
「還很聰明。」言祁說。
周勛沖他嘿嘿笑著。
蘇瑾洗完碗從廚房走出來,把手往腰間的圍裙上一抹,從周勛懷裡接過言祁,沒成想也就兩年功夫,竟抱得有些吃力了:「讓小洛好好休息,剛從國外回來別折騰,有時間再過來。」
言祁聽他們大人你一言我一語,後面聊得都是周洛,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突然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周洛是個怎麼樣的人。
會不會和周勛長得一樣帥?
為什麼現在對外表的描述就只專注于帥和不帥兩個選項?言祁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怎麼關注女生,形容女生長得好看不好看的詞出了漂亮一個也不記得。
那……漂亮?二十歲的男人要是被誇漂亮可真不妙。
醜?言祁看了看站在蘇瑾身後的周昊,真難想像他這個爹和周勛居然是一個媽生的。
然後他又扭頭看了一眼蘇瑾,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還是他前桌的小胖子教他的一句話。
哦對,一朵鮮花插/在了牛屎上。
今天周昊說的那些話,言祁聽到過不止一次。
他剛來這個家的時候,周昊還沒表現的這麼明顯,還是能從生活中看的出他是真心實意愛他的妻子,但也是真心實意覺得自己憋屈。
沒辦法,誰讓他是倒插門,妻子的心願他不得不遵從。
但一個封建思想如此濃厚的人,守著一個無法生育的妻子,每天又在給別人養兒子,自然是無法排解心頭鬱悶的。
所以沒過多久,言祁就發現這人開始借酒消愁了。
有些人喝酒後是吐真言,有些人就是單純鬧事兒打架,但像周昊這種兩樣都佔,每每都是邊哭邊揮著胳膊幹架的,也算是大型精分現場。
每次喝完酒之後他就會沖蘇瑾吼兩句自己心裡的苦悶,然後朝言祁身上不痛不癢剋制的拍兩巴掌算是解氣。
不過第一次是兩巴掌,之後就是三巴掌,以此類推吧。
久而久之,言祁就變得特別耐打了,好在自己比較瘦,一身骨感,有時候疼的還不一定是自己。
還沒過兩天,周昊又開始喝酒了,言祁總覺得他最近喝酒的頻率有點多,下手也越來越重,而且這一次他還打了蘇瑾。
言祁本來是一直打算不還手的,他拎得清,本來就寄人籬下,挨幾下打能把他對這個人的感恩之情全給打沒了,心裡倒也舒坦不少覺得挺划算,以後說不定就只用給蘇瑾一個人養老,這個假爹拋屍荒野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但現在這個愛妻如命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也動了粗,言祁就不幹了。
但他還是選擇不還手,所以就只是擋下了所有的巴掌。
還挺疼的,有一巴掌卷著風就扇過來了,氣流在耳邊帶著響,重重的落在他臉上,言祁身子都跟著歪了一下。
然後他就被蘇瑾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