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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垂眸看著手上的紗布,聲音很輕:「舅母想讓我說什麼?」
「自然是道歉。我念你年幼,不忍罰你。你自去佑兒面前誠懇道歉,再送上幾份貴重的歉禮,此事便就此揭過。」
裴洛不言,常嬤嬤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抬頭看向陶氏,聲音清晰:「他對我不敬,意欲拿鞭子傷人。後不成,又想推我下水。舅母要我向他道歉?」
「佑兒才多大,你怕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如今你安好地站在這裡,佑兒可是落了水,受了寒,這總是事實吧?」
「可若不是姑娘讓得快,現在落水的就是姑娘了。」綠芙氣不過反駁。
陶氏瞪了她一眼:「主子說話,哪有奴婢插嘴的份?掌嘴!」
陶氏話音一落,她身後一個婆子就要上前打人。
裴洛兩步上前,把綠芙拉到身後,怒視著那婆子,低斥:「滾!」
說完,她看向陶氏:「舅母直說吧,我若不道歉,此事如何解決。」
「你若執意如此,那便去祠堂跪一夜,為佑兒祈福。佑兒一向寬和,定不好再責怪你。」陶氏面上的笑容明顯了些。
今日裴銘不在府中,這幾日也不見林時景派人來看過這丫頭。
陶氏到底氣不過裴如月的事,如今有了藉口,自不肯放過。
陶氏一行人離開院子,綠芙忍不住哭:「姑娘,是不是我害了你?都怪我,管不住這張嘴。」
「與你無關,」裴洛擦了擦她的眼淚,「不過是跪一夜而已,沒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祠堂那麼冷,夜裡又涼得厲害,跪一夜,誰能熬得住?」
陶氏只說罰跪,綠芙和常嬤嬤好說歹說,最後搬出林時景的身份,塞了一床被子和一張毯子進去。
裴洛一進去,外面婆子立刻落了鎖。
空蕩蕩的祠堂,面前是數十張牌位,在夜裡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裴洛聽著外面人走遠,她起身走到一張牌位前,怔怔地看著。
良久,空曠的屋子裡響起小姑娘的聲音,帶著哽咽:「祖父,小洛有些想你了。」
外面夜風驟起,冷風順著門縫和窗戶縫隙鑽進來,激得裴洛一個哆嗦。
她看了看身側的毯子和被子,將有些薄的毯子拽過來,緊緊裹在身上。
厚被子扔在一邊,裴洛也不看,裹著毯子,看著牌位,像從前一般和祖父絮絮聊天。
漸漸的,屋子裡聲音漸低。
小姑娘裹著毯子歪倒在一側,唯有外面的夜風依舊呼呼地刮著,猶如鬼哭狼嚎。
——
驛站裡,一個穿著樸素的小丫頭等在一間廂房外面。
她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急得直跺腳。
「公子怎麼還不回來?莫不是今夜不回來了?」
「最近公子總是早出晚歸。今夜已過子時,怕是真得到明早了。月兒姑娘不如明天再來,在這裡苦等也無用。」
「我若真能等到明早,怎麼會現在過來?」叫月兒的丫頭滿面愁容。
她張望著前頭,心裡期盼著人早些回來。
晨曦薄霧時分,林時景跨過白霧,走進客棧。
衛林跟在他身後,遞上一封信:「公子,昨日傍晚收到的,是長公主的信。」
「母親的信?」
林時景接過信封,一路拿著走到廂房門口,正要進屋,隔壁的廂房門豁然開啟。
「公子,公子你可回來了。」
「你是誰,不許靠近。」衛林執劍擋住月兒。
林時景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她是母親身邊的婢女。」
先是送信,又是派婢女過來,莫不是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