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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笑起來:&ldo;風,恭喜你,手術刀的妹妹我從前見過,跟你很相配。不過,寶鈴想讓我告訴你,你們之間曾有過君子之約,讓你不要忘了。&rdo;他狡黠地借力打力,用關寶鈴和我的過去來攪局。
我淡淡地笑了笑:&ldo;她呢?不在?&rdo;
聽筒裡傳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很明顯,那是關寶鈴在彈琴。
&ldo;她在,但是不想打攪你做正事。風,鐵娜將軍說你已經找到了足夠的投資來做沙漠發掘那件事,其實我們是老朋友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打個電話就可以。我隨時都能調撥幾個億的資金過來,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好不好?&rdo;當他發現無法在權、利、人上對我構成有效轄制後,馬上換了客客氣氣的拉攏手段。
我不想推來推去,單刀直入地問:&ldo;葉先生,直說吧,有什麼要我做的?是不是與&l;日神之怒&r;有關?&rdo;
其實此刻我沒有心思與任何人侷限性地談判或者示好,自己需要靜下心來,把與&ldo;海底神墓&rdo;有關的資料整理一遍,以備有機會進入那裡時所用。任何人都可能覬覦&ldo;日神之怒&rdo;,但覬覦是一回事,拿不拿得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大亨再次大笑:&ldo;風,你真是快人快語!我要那東西,只要你開個價就行。&rdo;
上一次,他提到&ldo;大殺器&rdo;的時候,也是這種語氣,彷彿只要開張支票出來,就能買到整個世界似的。如果金錢真的有這種魔力,我願意把十箱晶石全部抬出來,買回大哥,讓他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我簡短地回了一句:&ldo;好吧,讓我再考慮考慮,再見。&rdo;然後便緩緩收線。
能夠如此淡然地再次面對大亨和關寶鈴,連我自己都沒料到,或許經過了與蘇倫的一番生離死別,我身上那種年輕衝動和不成熟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冷靜、更沉著、更遊刃有餘地處理任何難題。
大亨是久在江湖、商場、政界走慣了的人,所以言必談利,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絕對是兩條道上的人。從此以後,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或許再見面時我還會彬彬有禮地向他打招呼,但那時候,已經絕不會有合作的可能。
有人在輕輕敲門,發出&ldo;篤篤篤篤&rdo;的動靜,隨即管夫子的聲音響起來:&ldo;風兄弟,可以進來嗎?&rdo;
我走過去,緩緩開門,出現在我面前的除了管夫子,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屠龍刀。這兩個完全不可能同時登門的人,偏偏站在了一起。
&ldo;風兄弟,我帶了最好的富士山清酒過來,良夜美酒,三人對酌,怎麼樣?&rdo;屠龍刀臉上掛滿了詭秘的笑容,手裡提著一個大肚青瓷酒罈,竟然是日本最經典的&ldo;古式鳥澗瓷&rdo;。用這種昂貴器皿存著的酒,一定是上等精品。
我們在沙發上落座之後,屠龍刀殷勤地從衣袋裡取出三隻包裹在真空保鮮袋裡的木製酒杯:&ldo;富士山清酒要用九品櫻花木杯品嘗,才能真正領略到其中妙處。&rdo;
管夫子一直正襟危坐,等到屠龍刀開了酒罈上的泥封,在每個杯子裡都斟滿了酒,才緩緩地開口:&ldo;風兄弟,我知道你心存疑慮,因為日本皇室方面和神槍會都對&l;日神之怒&r;寶石志在必得,把你夾在中間。任何人處在這個位置,日子都不會好過,對不對?所以,我站在朋友的立場,是來給你指一條明路的。&rdo;
他說話的方式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讓我覺得微微有些刺耳。
我緩緩點頭:&ldo;管前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