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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往樓下走。
小偷?
裘澤的心突突地跳起來,他沒有開啟大燈,也沒有開啟門衝出去,而是輕輕從床上起來,站到了窗邊。
這扇窗臨著弄堂,這幢房子的大門就在窗下。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高高瘦瘦的身子在月光下拖出細細長長的影子。裘澤看著這個人拐過牆角出了弄堂的後門,站在窗後一動都沒有動。
是阿峰。
裘澤回到床上躺下,心裡想著,阿峰這麼晚出去會是什麼事情。飆車黨的事嗎?他們倒是隻在晚上活動。阿峰的飆車技術讓他現在的聲望快趕上文老爸了。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裘澤聽見樓梯重新響了起來。他站在房門後面,猶豫著要不要開啟門問問是怎麼回事。
隔著門,阿峰在離裘澤只有一米的地方走過,地板發出輕微的響動。聽起來,他回去睡覺了。
裘澤噓了口氣。算了吧,他想,每個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他重新躺倒在床上。
煤球輕輕地叫了一聲,不知怎的,裘澤隱約有些不安的感覺。第八章 彌散的墳氣澳大利亞中部土人在冬春之際進行巫術儀式,他們用花糙枝葉裝扮出人偶,巫者們穿著鮮艷服飾,跳舞歌唱,焚燒象徵死亡冬日的橘枝。儀式之後,春天很快就被招來。
在中國,祭奠亡者的節日就在萬物復甦的春季。生與死糾結在一起,禍與福相互依存。就像七年前南街的大火,燃盡了商人和巫者的希望,卻在灰燼上滋生出另一片天地。
教室裡又少了兩個人。
「手手」一早來就努力散播他打聽到的訊息,弄得大家都開始人心惶惶。
「就我們學校,已經躺倒快一百個了,其中一多半都在醫院人事不省。周圍那幾所大學也都是這樣,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什麼病呢。」
「天,不會是像sars那種鬼病吧!」
「是sars還好說呢,起碼那能查出來是肺部的炎症,可是這次,什麼炎症都沒有,就是人虛脫了。」
「我也覺得這兩天身體有點虛,胃口也不太好。不會也得上了吧。」
「啊,我也覺得沒力氣,今天起床還有點頭暈呢。要麼下星期不來了,說不定傳染源就在學校裡。」
「搞不好再過幾天就要封鎖了,到時候大家都關在學校裡,誰都別想出去。」
教室裡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女生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好像現在就要暈過去一樣。
「哼哼哼,暈吧暈吧,暈過去的人越多,阿峰就越快解套。」文彬彬小聲嘀咕。
他看看越講越怕的一幫同學,忽地又問裘澤:「我剛才進學校的時候覺得腳步有點飄,你說,該不會是……」
「那是你剛從阿峰的車上下來,我昨天也是。」裘澤回答。
前兩節是連著的語文課,老師請了假,由隔壁班的老師來代課。傳言中這位請假的老師就是因為怪病而躺倒的不幸者之一。
代課老師有點邋遢,頭髮油油的肯定有好些天沒洗,襯衫的袖口有點發黑。他喜歡講課的時候在教室的每條過道里走來走去。
「看,他的鼻毛都長出鼻孔了!我打賭要是跟他接吻,你肯定會被口氣燻暈的。」坐在裘澤前面的蔡淑芳對同桌小聲說。
「你才和他接吻呢,別說這種會讓人做噩夢的事。」
不過沒多久,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不再集中在老師的鼻毛或油頭髮上了。因為他們發現老師寬大西褲的拉鏈並沒有拉上,露出了裡面鼓鼓囊囊的紅色三角內褲。
「不行,我得提醒提醒他。」文彬彬說。他撕了張紙條,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寫上:「老師,您褲子拉鏈開了。」然後他把紙條揉成一小團,開始向正朝這邊走的老師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