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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匈牙利,薩特立即對《快報》記者發表談話。他說:“我完全徹底地譴責蘇聯入侵,但我並不認為這一事件應由蘇聯人民負責。我將徹底地同那些沒有揭露(或者不能揭露)匈牙利屠殺行徑的蘇聯作家朋友斷絕關係,儘管對此我非常遺憾。我不能與蘇聯官僚領導集團保持任何友誼。”薩特在談話中還譴責了對蘇聯軍隊的血腥干涉表示支援的法共領導,指出他們的反應是根本不負責任的。薩特還同一些作家在一份反對蘇聯干涉的抗議書上籤了名。這份抗議書在《觀察家》週刊上發表。
1957年1月,《現代》雜誌出了一期匈牙利問題專號,內容包括從蘇共20大到匈牙利10月事變期間發生的一切。薩特寫了《斯大林的幽靈》一文,進一步表明他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和態度。他批判了蘇聯同衛星國的關係,反對蘇聯的干涉。同時,他又認為,儘管蘇聯領導人犯了種種錯誤,但蘇聯仍然是社會主義,是血肉築成的社會主義。
許多年以後,在1974年,薩特回憶這一段經歷,他認為自己這話是弄錯了。蘇聯不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在蘇維埃奪取政權後消失不見了。當時它本來有一個發展的機會,但由於斯大林,甚至也包括最後一些年的列寧,它逐漸改變了。他不再認為共產黨是革命的,但他認為共產黨人是維護無產階級利益的。因為當時他看到同這個黨聯絡著的充滿錯誤的罷工、工會政策。
薩特在4年多的同路人經歷中對共產黨人深有認識。他覺得他們的一大特徵就是掩蓋自己的本來面目。他們微笑著,回答他的問題,實際上作答不是他們。他們“消失”不見了,變成了知道他們的原則並根據《人道報》在這些原則的名義下給予的東西來進行回答的人,他們好似一種有程式的計算機。薩特和他們之間,除了一起解決某個特定問題時的暫時一致外,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團結一致。
薩特發現,實際上這些共產黨人有一種個人生活,那是在他們多少去掉假面,在他們自己人中間時。他們在同外來者的關係中是沒有兄弟之情的。後來薩特總結這一時期說,戰前和戰後他本來是可以同那些不是共產黨人的馬克思主義左翼密切結合在一起的,但他沒有注意到他們。而這些人對正統的共產主義提出挑戰,在許多方面是正確的。
薩特並不認為自己同共產黨人打交道沒有意義或浪費時間。正因為他有這段同路人的經歷,後來在1968年,他才可能繼續介入政治並站在毛主義者一邊。否則他會一直不關心政治而置身事外。
薩特晚年說明他為什麼只是作為共產黨的同路人而沒有參加共產黨。他說:“為了參加這個黨,我不得不去否定《存在與虛無》,否則他們將不允許我入黨。或者如果我不正式拒絕這一點,至少我必須寫一些多少是按照黨的要求特製的文章。無論是這種或那種方式,我都不得不去否定它。而事實是,我沒有打算否定任何東西,首先是沒有打算放棄我自由探索的基本權利。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對我來說都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我總是想為自己發現事物。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始終是而且現在仍然是我的基本哲學格言。”(《薩特自述》)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兩間餘一卒(1945…1957):愛的考驗(1)
1945年1月;薩特作為法國記者團的成員第一次來到美國。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法國女士。她叫多洛麗絲•;瓦內蒂,戰前是巴黎一家小劇院的演員,戰爭開始後去了美國,在美國戰爭情報處做宣傳方面的工作。她同一個有錢的美國醫生結了婚。據說在巴黎時她曾經見過薩特寫作,不過兩人並不認識。薩特當時在文學界還只是小有名氣,而多洛麗絲作為一個演員大概也不太出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薩特就提出希望同她約會。
看來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