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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同他人的關係既不能說完全就是地獄般的關係,也不會就是理想化的天堂般的關係,而寧可說是地獄與天堂的混合物。這裡“他人就是地獄”(即他人使一個人的自由異化)的成分不可能完全消除,但可以儘量減少。這要視一個人自身的努力而定。
1944年6月10日晚《禁閉》首次公演,觀眾反響熱烈,掌聲不絕,演出大獲成功。薩特先是在側臺觀看演出,隨後又來到觀眾中間。《禁閉》在觀眾中產生巨大影響,幾天後,薩特應邀作了一個關於《禁閉》的演講,劇場人坐得滿滿的。演講完了後,導演巴羅、劇作家加繆和科克託還向薩特提了一些問題。散場後,一大群女子要求薩特簽名。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轉折(1939…1945):相濡以沫(1)
患難之時見真情。在整個戰爭期間,在困難的日子裡,薩特和波伏瓦相互支援和鼓勵,將對方視為自己的精神支柱。薩特應徵入伍的當天,是波伏瓦深夜陪他去報到地,並一直送他上火車。在軍營裡,薩特慶祝了他同波伏瓦互訂“兩年協議”10週年。他在給波伏瓦的信中說,他本想寄去一片花瓣象徵一束花,但這裡沒有花,只有肥料。他在10月10日的信中表達了對波伏瓦的感激之情:“我的愛,你給了我10年的幸福,我最親愛的,我要立即再訂一個新的10年協議!”
大約在薩特走後一個月,儘管波伏瓦在莫雷爾夫人那裡過了一段相當舒服的日子,幾乎與戰爭狀態絕緣,卻突然產生一種面對現實的緊迫感,強烈地希望去看望薩特。她傻乎乎地去警察局要求探望未婚夫,被遭到拒絕,才知道這是犯禁的。於是她又搞了個假證明,說有個妹妹在馬莫蒂厄,患了骨疾,這次被批准了。但這時薩特來了信,他又換了個陌生的地方,而且信被郵檢過。波伏瓦的努力化為泡影。
10月中旬,波伏瓦接到薩特來信,他用密碼說明自己已被派到布魯馬斯。10月30日,波伏瓦去警察局辦了申請手續,又找醫生請了一星期的病假。第二天早晨,她登上去南錫的火車,這正好是薩特兩個月前坐的那趟車。到南錫警察局後,負責的官員透過眼鏡盯著波伏瓦問,她會不會乘機去看男朋友。她趕緊宣告自己沒有男朋友。這個官員只批准她在布魯馬斯呆24小時。波伏瓦帶著極度失望和惱怒上了火車。
在布魯馬斯,波伏瓦設法託一個士兵遞給薩特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你把菸斗遺忘在雄鹿餐館,等著你來取。”薩特一看就知道是波伏瓦的筆跡。從以前波伏瓦的信中,薩特知道她想來看他,但不知道她是否來得了,她臨來時給他的電報也沒有收到。波伏瓦的突然到來對他無疑是一個意外之喜。他立即請假外出,趕到雄鹿餐館。
這10年來他們還沒有這麼長時間分開過。坐在雄鹿餐館的波伏瓦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頭出現,從走路的姿勢、拿在手上的菸斗,她一下子認出了薩特。走到跟前時,那一身藍色空軍制服、貝雷帽、以及滿嘴鬍鬚,使薩特看起來有些變樣。軍人不能進咖啡館,於是他們來到波伏瓦的房間。但一個小時之內他就得回去,她也回到雄鹿餐館。11點,他又來到這裡,鬍子也颳了,下巴光溜溜的,人顯得精神多了。他們一起吃了午飯。波伏瓦一直有些提心吊膽:她來探親是非法的,不知道是否會有警察跟蹤她。
薩特走後波伏瓦去警察局申請延期居留。警察要她去市政廳,市長正忙著辦這一類事,他沒有多問就在她的證件上蓋了章,還同意延長護照有效期到星期日晚上。這樣她就可以在這裡呆一個星期。波伏瓦高興極了。薩特在女房東家為波伏瓦找了一個臨時睡覺的地方,但他不能同居在一起。他們一起吃了晚飯。薩特說,由於他同一個婦女在一起,人們對他以“您”相稱,他有一種重新被當做一個個體而不只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