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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劃過壁畫:“這裡氧氣還算充足,那麼多年了,不可能這種東西還被儲存下來,”他用指甲輕輕地在壁畫上颳了兩下,“像是新畫上去的……嗯,不對,或者是有人照著原稿描下來的。”
醉蛇的眼睛徒然睜大:“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安捷低聲說,“這種東西能從千百年前儲存下來才不可能,我就是不是科班出身的,這點常識也有。”
“這古城沒有什麼常識可言,你忘了你們看見過的那些長著人腦袋的蛇?牆上的血字,還有會動的屍體?”醉蛇臉色白得很,好像急於否定什麼似的,“這鬼地方誰知道有什麼……有什麼……”
安捷想了想,突然問:“你還記不記得蔣吉姆一開始從那種食髓的蟲子的分泌物裡提取到了什麼東西?”
“致幻劑,”醉蛇脫口,“你覺得……”
“沒有證據,我不能確定,但是有這個可能,”安捷轉過身去,靠牆站著,偷偷地靠在牆上借力撐著自己歇一會,喘勻了氣,“我現在想起來,好像那次在古城,除了那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其他的東西都帶有很強的暗示性,包括那串最後感覺像是長進我手腕裡的珠子,很奇怪。”
“但是這裡沒有那種蟲子……”
“也沒有任何藥物的跡象。”安捷攤出一隻手來,指甲上還沾著刮下來的顏料碎屑,“這才是真實的。”
“那你說是誰……”
安捷微微低下頭去,沉默了一會,突然問:“十五,你說李是不能被殺死的?即使他摔得血肉模糊?”
十五有些疑慮,慢慢地點點頭。
安捷的目光回到醉蛇身上:“這樣說來,你可能沒能殺了……那個人。”他遲疑了一下,最後把“父親”兩個字嚥了回去,好像放棄了什麼一樣似的,像醉蛇一樣用了“那個人”這個稱呼,“走吧,跟我去見見他。”
他轉身想往前走,被一邊站著沉默不語的莫匆一把拉住,生拉硬拽地拖進懷裡,年輕人的態度異常強硬,他緊緊地盯著安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為什麼一身都是汗?到底怎麼回事?”
“我熱……”
莫匆偏過頭去閉上眼睛,努力忍耐著什麼一樣,又睜開望著他:“你一輩子總得有說實話的時候吧?”
安捷無聲地笑了,微弱的光芒碎裂在他諱莫如深的眸子裡,他低低地說:“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隨後一把推開僵硬了的莫匆,步履不穩地往後退了兩步,轉過身去:“走。”
這地方越來越像是個巨大的地下宮殿,高大的柱子頂起穹廬一樣微彎的頂,暗色的頂部寬大而帶著居高臨下的睥睨,柱子上的龍紋怒而沖天,每一片鱗片都如同真實,尾部釘在柱子上,說不出的霸道。
地板變成了漢白玉,直通往黑洞洞的正殿,美麗的宮廷歌舞圖變得詭異起來,那些窈窕女子的笑容好像混雜著說不出的惡意,微微飛起的眉眼似笑非笑,人物越來越少,而人的形體也越來越不正常,慢慢地開始顯示出某種動物的特徵。
蛇尾、蛛腳、利爪……
從人變成了野獸,然後侍女的面孔漸漸分成兩張,一張青面獠牙,另一張帶著某種極其憂傷的表情,欲說還休什麼一般。
安捷停下腳步:“真形象……”
十五饒有興致地湊過去,仔細看牆上的畫:“也就是說,我們走過的路,蘊含著從人到非人的過程?為什麼她好像很難過?她後悔了麼?”
李商隱寫過,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長天夜夜心。
其實廣寒宮裡的,是仙人?或者……
轉過一個彎,一扇巨大的門出現在眾人面前,醉蛇看了安捷一眼,後者點點頭,然後兩個人一邊一個地搬起一邊的開關,轟鳴聲響起來,整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