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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理楚寧懂,太后也懂。她本就沒想聽楚寧說什麼,今兒叫她進來不過是做個姿態,好讓後宮各處和皇帝那兒都瞧瞧,自己不是不管就行了。「好了,咱們不說那些,說說你這丫頭,從宮裡搬出去感覺如何啊。」
「瑪嬤,若是別人問我肯定說萬事都好,不過您問孫兒孫兒就想說實話了。」楚寧見太后調轉了話頭心中默默鬆了口氣,「之前剛嫁進宮的時候總覺著宮中不自由,總想著去外邊的街頭鋪面逛逛,想著與閨中好友約茶吃飯的日子。」
「可這回真出去,才知道家中有長輩最好了。」楚寧這話是真心的,這兩天出去之後要忙的事兒著實超出了自己和胤祺的想像。偌大個貝勒府事事都要過問操心,疏漏了哪一件都不行。
尤其胤祺背後大佬又多,家中奴才有內務府分過去的,有胤祺自己從正黃旗裡挑的,還有的是宜妃身邊和太后身邊找了關係出宮,去貝勒府謀下半輩子的。這些人個個都有背景關係,但楚寧一個都不能往外趕。
別說趕走了沒地兒找人補上,就是補上了也沒用,這些人雖說背景複雜,但絕大部分都是懂規矩有分寸的。真讓自己出去買些身家清白可什麼都不會幹,什麼規矩都不懂的,那才是真要命。
有背景的有本事的進了貝勒府,自然都想去好去處。可肥差就那麼些地方,誰去誰不去,去了之後辦事怎麼樣,事無巨細最後都是要自己這個福晉來定奪的。
楚寧被逼得沒辦法了,只得在貝勒府裡立了個臨時辦公中心,把祈嬤嬤陸嬤嬤連帶羽衣和霜兒全用上,一應事務分前院後院先從她們四人那兒篩過一遍,定不下來的再到自己跟前來分說。
不管大事小事都不能過夜,也不能壓著不說。就這麼連著轉了幾天才勉強把府裡的事給理順。今兒出門前自己那兒還堆了好些事兒,出門的時候全扔給胤祺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行。
「你這孩子平時瞧著聰明,這會兒怎麼又不機靈了,怎麼不讓你額娘去府上幫襯一二啊,這時候規矩抵不過人情,你若是不敢哀家替你請去。」事情熬過來了再說起,楚寧邊說還邊覺得挺可樂,但聽在太后耳朵裡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
「瑪嬤可別,孫兒孃家才多大地方,貝勒府太大了,真讓額娘去了她恐怕也一時半會的摸不準脈,到時候也只是平白讓她跟著操心罷了。」員外府的宅子放在自己那條衚衕裡自然是數一數二,放在京城裡也許也算得上是個好宅子,但若是跟貝勒府比那就真什麼都算不上了。
大宅子並不是光宅子大,人一多管起來就跟在員外府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原本赫舍里氏就捨不得自己嫁進大宅院,要是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累得跟狗一樣,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
聽著楚寧這麼說,太后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是哀家當初想得不夠周全,委屈你了。」當時給胤祺定親的時候太后想的盤算的都是胤祺,只想了怎麼辦對他最好,楚寧這邊確是疏忽了些。「要不哀家再去求道聖旨,你阿瑪也是許多年沒晉升,這會兒提一提也是正常。」
這話說得楚寧差點沒把腦袋給搖掉,頭上的步搖都晃得叮噹亂響,簡直全身上下都在表示拒絕。「瑪嬤您這恩典太大了,孫兒一家受不起啊。我阿瑪是個什麼樣的人您之前肯定讓人打聽過,不是我這個當女兒的背後編排,我阿瑪那人讓他吃酒他都不敢吃多了回家,您若真是把他架到高位上去,那完了,晚上他都別想睡個囫圇覺了。」
「再說您怎麼能說是委屈了孫兒呢,若是讓我嫁個平頭百姓販夫走卒的那說不定是委屈,如今嫁給我家爺只能說是高攀了些。而且自從進了宮啊,孫兒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站在五爺身邊瞧的見的都與以前不一樣,這樣的風光能見一見哪是什麼委屈,明明就是恩典嘛。」
這世上是個人就愛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