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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咱們今日還等嗎?」沈無咎的侍從十分機靈地問。
沈無咎看看天色,也沒有了繼續纏著玉樓春的興致,看看馬車裡已經涼了的京糕十二件,嘆了口氣,說:「回府。」
回府的路上,沈無咎安排了人去查湛王妃與玉樓春的關係,能夠飲酒至這時間,必定不是尋常的交情。但是一瞬間他又不想調查,反而是有些奢望有一天玉樓春能對他把自己的所有事都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有了這個念頭,他自己也是深深一驚。
玉樓春比他年長,是實實在在風塵中出沒過的女人,又是錢仲謀的相好,這些他都知道。但饒是如此,見到玉樓春的時候,這些香艷甚至不名譽的背景都被這個女人的光芒照得尋不見了。
甚至沈無咎能清楚記得今日和玉樓春到底說了多少句話,一字一句,她的舉手投足全都刻在心裡。他對自己有些無可奈何。
作為杭南門閥最年輕的家主,他文治武功都能說得出一二三,甚至就連孟啟禮這樣的老江湖,有時候都不得不把他的建議和看法放在心上。莫說杭南,就算是皇親國戚的公主郡主,他若是動了心,有幾個娶不到的?自己會在一個清晨對一個歷經風霜的風塵女子動心,真是一件足可恥笑的事情。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玉樓春有些不可自拔。
因比同齡的貴公子高出一大截的能力和心智,沈無咎反而看不上任何高門家的女兒,世家女兒嬌滴滴的,掩蓋在溫和有禮之下的全是勢利眼和小算計,這些年有意說項的人不少,但是他一個也沒看上。
沈無咎不是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第一次動心,也不會犯小郎君才犯的錯誤,他仔細回味玉樓春今日的模樣,得體又疏遠,但是他仍然能洞察出她也不是沒有一點點的動意。
她沒有看向他遞出的金元寶,但是對他說的卻是「再會」。、
下次再會會是什麼時候?沈無咎突然覺得自己今晚就不該守在與泣琴社的門口,雖然能夠誤打誤撞看到湛王府的馬車也算是一種收穫,但是他忽然覺得對玉樓春這樣的女人,一味的追逐和饋贈不是什麼好辦法。
若說是權傾朝野,他怎麼能比得上錢仲謀,這麼多年錢仲謀的後宅空置,都等不來玉樓春入府,他又憑什麼。
如此想來,卻讓他對玉樓春更加好奇更加感興趣,也更加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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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服侍小院兒除了外衫,到榻上歇息,蝶跪在鄭瀾面前把今日所見所聞具一一稟告,鄭瀾以往波瀾不驚的臉上,聽到了金三這個名字,以及小院兒醉酒後說的那些頗有些傷懷的感言,竟然臉色不太好看。
「屬下看著,那個金三應當是和錢姑娘有了情分,故而王妃喜悅便多飲了幾杯。」蝶這話說的是事情,但也是避重就輕,希望鄭瀾的臉色不要太黑。
鄭瀾點點頭,蝶和侍女都退了出去。
杭南的秋衣也漸漸濃了,鄭瀾去閉了窗,給小院兒復掖了掖被子。
拔步床內燃著燭火,鄭瀾看著小院兒溫柔光影下的容顏,因酒氣微醺泛著紅色,襯得額頭的胎記也如怒放的菱花。他竟然有十足的情志想要去吻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陡然一想,從南下到如今,兩個人竟然許久沒有歡好過。他忙著收集杭南世族的卷宗,每日恆昌帝的密保都回到他的案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一一去處置。他沒有向小院兒尋歡,小院兒也從來不來招惹她。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看到床裡矮几上放著一枚錦盒,是小院兒回來後一直攥在手裡的,應當是玉樓春給她的刻章。
「青佩……」鄭瀾開啟錦盒,看著上面精美的陽刻,原來這個被他撿回來的孤女也是有名字的,甚至若真的如蝶所說,她是薛昭的女兒,那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