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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要拉什麼嗎?&rdo;埃瑞爾挽起了袖子。
&ldo;不需要拉什麼!&rdo;迪克微笑著回答。
&ldo;我們聽你的吩咐!&rdo;大個子又補充了一句。
&ldo;迪克,天氣很好,風也停了,看樣子不會再颳大風。你要切記,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也不要放小艇下海,你不能離開&l;浪子&r;號!&rdo;胡爾船長囑咐著。
&ldo;是。&rdo;
&ldo;如果需要接應,我會給你發訊號的,我在杆子上掛上一面旗子。&rdo;
&ldo;放心,我一直注視著你們。&rdo;
&ldo;好了,孩子,你要沉著,如今你已經是副船長了。要無愧於你的職位,還沒有一個人像你這麼大就當了副船長的呢!&rdo;
迪克的臉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胡爾船長很理解這種笑,心裡說:
&ldo;好孩子,既謙虛又樂觀!&rdo;
我們從船長這不無羅嗦的囑咐可以看出,他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帆船的,即使只幾個小時。但是職業的本能還有完成捕鯨任務的強烈願望,又使他義無返顧地要下船去。
他走向下船的舷梯。
&ldo;祝你順利!&rdo;惠爾頓夫人說。
&ldo;謝謝,夫人!&rdo;
&ldo;請你不要把鯨魚扎得太疼了!&rdo;小亞克說。
&ldo;不會的,孩子!&rdo;
&ldo;你一定要輕輕地抓它呀!&rdo;
&ldo;是的……小亞克,我戴上手套抓它!&rdo;
&ldo;在這種巨大的哺乳動物的脊背上,有時候會有些相當奇特的昆蟲的!&rdo;我們可愛的表兄時刻不忘他的昆蟲。
&ldo;好吧,拜蒂柯特先生,等我們把這條脊鰭鯨拉到&l;浪子&r;號船舷旁邊的時候,你就可以到它背上去採標本啦。&rdo;
船長又轉頭對湯姆說:
&ldo;把鯨魚拉回來後,你們要幫著切割。&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很好,迪克,這幾個能幹的黑人會幫助你準備好空桶裝鯨魚油的,我們回來之前,你先讓他們把桶搬到甲板上來。&rdo;
&ldo;一定完成任務。&rdo;
現在我們來講一下捕鯨後的作業程式。鯨魚一旦被打死拖回以後,要綁在大船的右舷上,水手們穿上帶鐵鉤的靴子,爬上大鯨魚的脊背,把它從頭到尾切成整齊的長條,再把這些長條切成 1.5 英尺大小的長方塊,再切成更小的塊,這些小塊裝進鯨魚桶之後就可以送下船艙了。
捕鯨船一般在捕鯨作業結束以後,要儘快返回陸地,完成產品的加工。上岸後船員們把鯨魚肉熬成油。
眼下胡爾船長並不打算返回澳洲。他想到瓦爾帕萊索去&ldo;熬製&rdo;這批鯨魚油。而且現在風向馬上就要西轉,他想 20 天以內就可以看到美洲大陸,20天時間裡鯨魚肉不會腐爛的。
那條鯨魚此刻還在那片海面上,大量的紅色甲蟲隨著脊鰭鯨機械地開合的大嘴湧入了鯨魚的體內。
胡爾船長從繩梯上下到了捕鯨艇上。
惠爾頓夫人、雅克、拜蒂柯特表兄、湯姆他們,大家最後一次祝船長順利。
丁克把前腿搭在船欄上,好像也在說再見似的。
小艇離開了&ldo;浪子&rdo;號。四把槳有力地把小艇和大船的距離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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