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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覺得好笑,又覺得不捨,但總歸很快就能再見,她扣住安九的脖子,徑直吻在安九的唇上,雀安安和阿雲已經先行一步。
安九策馬揚鞭跟上,回了一次頭,安九臉頰緋紅,仍舊在揮手,他邊揮手邊道:「還欠著我兩個吻呢,記得還啊。」
二樓上,君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問:「怎麼安一突然要回去,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池青道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出了點小事,需要安一親自回去處理。」
安南王府中明明就還有不秋草在,要安一親自回去處理,那不就是連不秋草都壓不住的事情,那還能是小事嗎?
君閒一陣摸索之後抓住池青道的胳膊,有些著急地道:「是不是陛下派了人去安南,想要趁你不在,動王府啊?」
池青道納悶君閒怎麼會想到那裡去,她拍了拍君閒的手將窗子關上,帶他去了桌子邊坐好。
「怎麼會呢,安南是我的地方,聞端星沒有把握是不會動我的,何況北庫的鑰匙還在我這裡。」
君閒稍稍放心,喝了一口溫水,很快又問道:「那是不是照夜清又作亂了?」
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照夜清早已經壓了下去。池青道剛想要抬手去握住君閒的手就看見他的手抖得厲害,君閒恍若未覺,就連將杯子放下也要猶疑好一會兒。
池青道心中有個可怕的想法,她抬起手在君閒眼前晃了晃,君閒根本就沒動。
池青道驚得從凳子上跌了下去,君閒聽見好大一聲響,本能地嚇了一跳,眼神空洞地朝著池青道的方向望去,他問:「怎麼了,是跌倒了嗎?」
演技精湛,毫無破綻。
池青道原以為君閒休養幾日就會好,但他夜間總是多夢,胡話不斷,常常無意識地就會出一身汗,有時候池青道在夜裡甚至要為他換兩套衣衫。
君閒好像病的更重了,律雁說餘毒已清,脈象平穩,藥也一直在喝,安胎又安神,可君閒目光渙散,落不到實處,律雁說還是太過憂慮所致,藥可以治病,卻無法醫心。
所以池青道幾乎寸步不離地陪在君閒身邊,就怕君閒胡思亂想出什麼事情,可她也沒有發現……君閒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看不見的。
池青道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答了一句:「沒事。」
君閒也在心裡輕舒一口氣,她應該沒有發現吧。
下一刻池青道就問他:「君閒,你看不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池青道的語氣平緩,但君閒已經能聽出她隱藏的怒氣,原來眼睛看不見了之後,聽覺會更加敏銳是真的。
他的手無意識地收緊,彷彿回到初遇池青道的那天,那日他一身狼狽,今日的狼狽與那日又有何不同。
他道:「每日會有一兩刻看不見,我很快就能緩過來,所以沒告訴你。」
他倒是說的輕鬆,既然這樣,那還要她這個妻主幹什麼?她在這裡為他擔驚受怕,到頭來,君閒居然連這樣的大事都不告訴她。
池青道走到門邊,活生生又卸下來一扇門,她是想摔門而去,但君閒看不見,她若是此時摔門而去,君閒必定會慌張,到時候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心疼的還是她。
可是她心裡實在是氣得不輕,只好拿門來發洩。
得知她又拆了一扇門的律雁很快趕了過來,安九在門口將門重新安上,律雁聽說君閒看不見了之後神情也很凝重,他先是抬手在君閒眼前揮了揮,是真的看不見了。
後又為君閒診脈,脈象依舊平穩,看不出來個什麼,律雁回房取了銀針過來,一針紮在君閒手背上,轉動不到片刻,君閒眼前就清明起來,他道——
「律大夫。」
律雁將針收回來,「沒什麼大事,你心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