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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在即,身為守將私自渡河,落入敵軍手上,何止是一個魯莽可以形容?
溫行溯也深知自己行事不太高明,但他不必向裴獗解釋因擔憂腰腰而選擇孤注一擲的決定。
於是垂下眼簾,不發一言。
“悔嗎?”裴獗問。
溫行溯答:“不悔。”
裴獗眼皮微動,“那溫將軍今夜好生休養,明日天一亮,我帶將軍觀看北雍軍操練。”
這話讓溫行溯大為意外。
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的機密,北雍軍從組建起便能征善戰,是北晉精銳之師,排兵佈陣之法很有其獨到的精妙。
可以說,不論是溫行溯,還是別的領兵將軍,都有觀摩北雍軍佈陣的渴望。
裴獗居然有如此胸懷?
溫行溯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有勸、沒有辱,展現的只有風度和胸懷,與傳聞中的閻王煞神大相徑庭。
他抬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裴獗沒有多逗留,示意等待的濮陽九進來,為溫行溯檢視傷勢,接著便告辭離去。
溫行溯看著那背影,想到腰腰落在此人手上,不由攥緊了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