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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七看到有人這樣欺負馮蘊,只怕刀子都遞出去了。
他葉闖是個好人。
“我再說一次,退後,再敢近女郎三尺內,便要你血濺當場!退後,聽見沒有?”
葉闖一吼。
坊裡的工人就活絡起來。
張家青壯七八個,有勞力就有戰鬥力,村民怕這一家子耍混鬥狠,可長門莊有里正娘子的部曲,有裴大將軍的侍衛,整個安渡郡都要聽裴大將軍的,張家人能橫得過大將軍去?
於是跟著便指責起來。
“不要以為旁人不知道,你們把毛三和耗子的名額搶了。”
“欺負我們就算了,還想欺到里正娘子的頭上……”
“正該里正娘子不要他們。”
人群指指點點。
張二餅狠著臉,手指著他們。
“好,好,有人撐腰是吧,看你們能仗勢到哪一日……”
說罷,扭頭叫上自家幾個兄弟。
“我們走!”
葉闖還刀入鞘,“晦氣。”
開張當天遇上這種事情,是有點晦氣。
可馮蘊看著橫行無忌的張家兄弟,卻是微微一笑,打消了先前的念頭。
以蕭呈和任汝德的行事風格,不會安插這麼不長腦子的東西來給她難堪。齊人在晉國,也會謹慎行事,不會這樣張揚。
入籍花溪村,不給馮蘊半點臉面。
那只有一個可能:
他們認為自己的主子比裴獗更有權勢……
並且這些人平常一定是飛揚跋扈習慣了,才不懂收斂……
馮蘊心下有了答案,腦中忽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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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農具坊的事情,她徑直找到任汝德的家。
還沒有走近,就看到人群裡的金戈和鐵馬。
他們正帶著一群工人頂著河風修房造屋。
老熟人了。
但馮蘊還得裝著不認識。
“這是任先生家嗎?”
金戈和鐵馬看上就二十來歲,一身僕從的打扮,沉默得如同空氣一般。
任勤迎上來,禮數週全地揖禮。
“家父今日在城裡照料茶寮。里君找家父有事?”
馮蘊還禮道:“有樁小事想要拜託先生。先生不在,那改天見面再說也是一樣。”
任勤道:“我會轉告家父。”
馮蘊謝過,駐足看了片刻任汝德的房子。
但直到她離開,金戈和鐵馬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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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間,任汝德便找上門來。
“犬子昨夜回茶寮,說里君有事找任某,不知有何指教?”
馮蘊將屋裡的人都屏退下去,這才對任汝德道:
“一是村學的事情,想和任先生商量下,學堂起幾間,多大見方才合時宜,今日在量土方,任先生要得空,同我去實地看看。”
任汝德無不應是,“聽里君之意,尚有其二?”
馮蘊低頭飲了口茶,眼圈便紅了大半,看上去有些傷感。
“此事多有不便,我昨日衝動開口,回家已然懊悔……”
任汝德見狀,拱了拱手,“里君但說無妨。”
馮蘊嘆口氣道:“我說了任先生可別笑話我。還有,無論幫不幫,萬萬要為我保守秘密,切莫讓將軍知曉。”
任汝德心念微轉,應諾不止。
馮蘊道:“我在臺城有個好姐妹,從小便無話不談。可惜後來她早早嫁人,我也隨父到安渡上任,久不相見。今年正月裡才聽說她夫家遭了禍事,一家子老老小小十餘口人,被賊人半夜闖入殺了個乾淨,她的丈夫也沒了,只留下她和一個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