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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搖頭,也將諸多如“倘若阿濟格在暗子南下後就改了地圖上的部署呢?”的話嚥了回去,往前跟著隊伍走了一陣,聽到沉默的隊伍中有人說起了話。
又是溫庭堅在教徒弟,考較著前幾日所教的詩字,祁京在長江邊上時也曾經聽過。
只是溫庭堅說著說著,轉頭跟小道童說起了幾句嘰裡咕嚕的話。
“溫先生學過滿語?”
“不算精通。”溫庭堅道:“老道在關外待了大半輩子,南下時遇到滿人將領也是靠這個混過去的。”
祁京問道:“現在滿人都是說滿語嗎?”
“有很多說的都磕磕絆絆。”
“滿清沒入關時,其實很多滿族人都是說漢話,只是在入主京城後,多爾袞才下令學習滿語。”
說著,溫庭堅摸了摸徒弟的頭,將落在上面的雪花掃去,道:“如今我們進了清境,老道想著教這個小孽徒幾句恭維的話,如出什麼意外,倒也能博得幾分同情......”
祁京這才想到韓文廣為什麼會選溫庭堅北上,即使是帶了一個拖油瓶徒弟,卻依然掩蓋不了這個老道士的作用...
身份是真的道士,經得起盤查;會些拳腳可以自保,不用在關鍵時候拖後腿;又會醫術,替從信陽殺出的人包紮;到最後,知道北方的具體形勢,也會滿語。
這些倒顯得他與胡三兩個從死牢提出的人作用微小了。
“溫先生也教教我吧。”祁京道:“或許之後有用。”
“好。”
溫庭堅點頭,也知有機會償還祁京的人情,不由道:“只是老道知道的不多,祁小郎君想先從那裡開始?”
“就從那些恭維的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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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臨近山西的靈丘縣平型關。
“他在嘰裡咕嚕說什麼?”
隊伍中,有人問道。
“滿清韃子的話。”程平看著前方與守關士卒交談的祁京,嘆了口氣道:“越臨近北方,滿族人越來越多了......”
自從信陽過後,韓文廣似乎是受到祁京那日說話的影響,不分晝夜的在官道上急行。
在邱志仁的交代中,他們持著度牒避過那些防守嚴苛的關口繞了很多路,但好在還有錢能賄賂一路上的驛卒,因此速度很快就到了北方深處。
而祁京一路上都靠在溫庭堅師徒旁邊,聽著他們說了七日的滿語,在之後溫庭堅在這個掌教出面與漸多的滿人交涉時,站在一旁充著抵錢的角色。
兩日前的過關,竟直接湊上去,與那些人交談起來,這一次過最後一道平型關也是如此。
平型關在雁門關東面,在靈丘縣與繁持縣分界線的平行嶺上,古稱瓶形寨,以周圍地形如瓶而得名。
從河北平原進入山西,周圍都是恆山與五臺山那樣的崇山峻嶺,要避開關口進入境,會耗費更多時間,只有這裡是兩地相通最便捷的孔道。
一百年前,俺答也是突破了這道屏障,才得以打入京城附近。
關口處,眾人依舊等在那裡,過了一會兒,祁京已然回過頭,示意他們過去。
韓文廣在經過門口時一直都暗暗握在袖中的匕首,生怕再出現差錯。
眼見排在他們前面的幾個士卒進去後,他們隨即低著頭走了過去。
然而,這次卻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在祁京的嘰裡呱啦的說辭下,那些滿人被哄的很好,連檢查的意思都沒有,直徑放了他們進入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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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行人離開關口,走上了官道。
期間又有一隊清軍過來搜查,對方也大多是漢人。
依舊是祁京上去塞了幾張銀票,報了眾人想回到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