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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這兩貨,那天怎麼沒同歸於盡?」
靳若言每次揉膝蓋,都不禁發出這麼一句感慨。
等到四天早上,不知道是週考緊張還是擔心膝蓋傷勢,靳若言醒得特別早,提前來到練習室。
習慣性地從玻璃窗往裡看,偌大的練習室中,一個高挑的身影就站在窗邊,晨曦的陽光不是很刺眼,柔和地將他周身包裹住,好似母親在撫摸自己的孩子,細膩而溫柔。
但靳若言發現那人手指在窗臺上的水杯上不安分地晃悠,一個接一個有節奏的輕點,好似在彈奏歡快的樂曲,最後停在其中一個水杯上,繞著杯蓋畫了個圈。
靳若言從背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猛地推門而入,喊道:「你在幹嘛?」
那人影緩緩轉身,流光閃爍的桃花眼眯成邪佞的弧度:「早呀!」
第9章 廟裡有個老和尚
第九話
背後躥升的寒意讓靳若言在這夏日的清早,如同置身深冬的冰窖中,他手腳好像已被凍僵,連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在幹什麼?」
嶽銘昕側著身子,陽光好似調皮的精靈,從額頭下滑,行至鼻尖無限留戀地徘徊著,他的食指和中指交替在被蓋上敲擊,發出連續而有節奏的聲音:「沒幹什麼呀,你,緊張什麼?」
靳若言緊抿嘴唇,眼睛死死盯著那隻跳躍的手,直到嶽銘昕停止敲擊的動作,轉過身,懶洋洋地倚靠在窗邊,靳若言才慢慢走過去,面色沉靜如水,目光冰冷如霜,薄唇翕動:「你……」
「其實,我也在想,」嶽銘昕突然打斷他的話,「現在沒人來,我往某人的杯裡真放進去點什麼,也沒人知道吧。」
陽光正好,嶽銘昕逆光站在窗邊,精緻的臉龐隱藏在陰翳之中,靳若言不自覺地眯起眼來,卻依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兩人相對而立,沉默不語,窗邊人身體微動,恬靜的陽光擦身而過,映出的臉龐,沒有靳若言想像中的陰騭或狡獪,而是帶著輕柔的笑意,一如初來兩人對視時,他眼底所瀰漫的。
終於,靳若言率先開了口:「你說的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很難理解嗎?」嶽銘昕調整身體角度,笑意也被重新收進黑暗:「大家都是競爭關係,看著哪個不順眼,做點手腳,若沒人抓住,這買賣包賺不賠呀。」
靳若言慢慢攥起拳頭:「那你會這麼做嗎?」
嶽銘昕輕巧地聳聳肩:「說不定。」
時間好像停止一般,剛才靜謐溫煦的陽光,被奔跑而來的雲彩遮擋,屋內的陽光暗下幾度,投在地上的斑駁光影隨之變換詭異的形狀。
這次打破沉默的是嶽銘昕,他語氣玩世不恭,甚至夾雜著幾分輕慢:「所以,你要小心哦,不一定什麼時候喝的水就是被人加了料的!」
這聲音不大,但傳到靳若言的耳膜,卻好似一記猛錘,震得他腦袋陣陣轟鳴。
「你!」靳若言面部變得猙獰,幾步上前扯住嶽銘昕的胳膊,那力度好像要抓破他的衣服,扒開他的皮肉,看看他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
「喂,你們倆這麼早呀!」訓練老師一進練習室,便感受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不禁皺眉,喝道,「你們在幹什麼?嶽銘昕你今天剛解禁出來,就要惹事?不要仗著老闆對你的偏愛,就無法無天啦!」
「美女老師,您看清楚!」嶽銘昕立馬臉上換上一副無辜的委屈模樣,用手指了指他的胳膊,「明明是他抓著我不放!」
「若言,出什麼事了?」訓練老師的口氣明顯變軟,護犢子的態度呼之欲出。
靳若言深吸口氣,慢慢放開手,後退幾步,神情盡力恢復成漠然,緩緩低下頭,好似真的犯了錯誤:「對不起,我剛才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