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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燈親到一半反應過來，再想要退開時已經晚了。
周霧早已反客為主，在姜燈不知不覺間掌控了親吻的主動權，結實的雙臂把她整個人緊緊撈在懷裡。
親吻的頭兒一開，兩人這段時間時不時練習下來，周霧的吻技進步神速，早已今非昔比，而且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失控，他比之以往都格外兇狠，彷彿是要攥取她口中的所有呼吸。
姜燈根本招架不住。
“阿玉……”他貼在她臉側呢喃。
“周……嗚嗚嗚……”
好不容易等他放開她，姜燈剛恢復一點神智，話才起了個頭又被他堵住，再次拖回慾望中。
這樣反覆幾次下來，姜燈倚在周霧身上，整個人徹底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昏了頭，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只維持了一剎那，很快全線崩盤，身體和大腦全部都軟成了一汪水。
到後面姜燈完全忘記她一開始灌醉周霧是要幹嘛了，只想要趁中間喘息的機會說話，但周霧每次都不給她機會，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連拒絕他都做不到，連呼吸換氣都變得很困難。
最後姜燈氣急，又惱又委屈，她狠狠咬了他舌頭一口，直到嚐到鮮血的味道，周霧才停下來。
“你怎麼這樣子？”姜燈委屈地瞪大眼控訴他，眼尾不自覺紅了。
這樣一反常態強勢的周霧讓她感覺有點害怕。
“……對不起……阿玉……都是我不好……阿玉不生氣、不哭了，不哭了好嗎……阿玉，你別哭，都是我混蛋……”
周霧話說到一半，突然手足無措慌了神。
誰哭了？她哭了嗎？
眼前好像是有點模糊，姜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想哭的，但他一道歉，她好像就忽然感覺更委屈了，各種情緒都一時間湧上心頭，又酸又澀，她淚水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為什麼呢？
姜燈直愣愣望著周霧。
也許是因為……
姜燈終於想起來她一開始打算要幹嘛了。
其實她心底清楚，沒有問的必要，周霧為了她放棄後代這個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她所謂的裝醉試探，只是因為她捨不得，還對這段感情心存幻想罷了。
“嗚嗚嗚……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嗚嗚嗚嗚……”
意識到這一點，姜燈的眼淚頓時落得更兇，她猛地撲到周霧胸前，把眼淚鼻涕都往他身上蹭。
“……阿玉、阿玉不哭了……對你好，還不好嗎？阿玉……”周霧焦頭爛額親吻安撫她。
不好。
她會捨不得的。
因為從今以後，她和周霧只能談合作，不能再談感情，就算有，也只剩下利用，她會利用他對她的感情。
“……嗚嗚嗚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姜燈哭著說。
“胡說……阿玉不哭了……阿玉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玉，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周霧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溫柔又強硬地捧住她腦袋，抬起她的頭，“阿玉，看著我。”
姜燈依舊在哭，睫毛撲閃著，哭得吩哧吩哧，眼睛鼻子都通紅。
細碎的燈光投到周霧深邃明亮的桃花眼裡，彷彿黑夜裡落下了萬千星辰，她聽到他因為緊張而變得異常低啞的嗓音：
“……我愛你。”
姜燈頓了一瞬，下一秒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哇嗚嗚嗚嗚嗚……我失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