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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吧!”他淡淡地說。
看她滿身是汗,氣喘吁吁,一副已經快不行的可磷模樣,他總算是良心發現了。
“不必。”她不領情。
“你行嗎?”他捏著她的手腕,想等她站好。
翠河淡漠、客套地瞄了他一記,“你行我就行。”說著,她就想拽開他的手。
就這麼一拽,梵剛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瘀青。“你的手……”驀地,他驚覺到好像是自己的傑作。
昨晚他那麼掐著她的手,想必是傷了她吧?想著,他不禁心生歉疚。
翠河甩脫了他,別過頭去。“沒事。”
“是我弄的?”他問 。
“是又怎樣?”她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語帶挑釁地說:“你有罪惡感嗎?”
梵剛好歹也是三十幾歲人,當然是不想跟她一般計較。雖說她像是故意找架吵,但他卻是文風不動,泰然自若。
“這一路,你都打算這麼跟我鬥?”
“是你自找的。”她瞪著他,不服氣地道:“你不也對我視若無睹,不理不睬?”
不知道是誰一路上裝冷酷,耍個性喔?還怪她?
他頓了頓,蹙眉笑嘆,“我只是不知道跟你說什麼,再說……我們好像也沒必要互相瞭解,不是嗎?”
有什麼好了解的?反正她不是跟誰都行嗎?只要能幫她報仇,貓三狗四都能要她身子。
翠河一震。
不需要互相瞭解?是啊!在他眼裡,她不過是他唾手可得的酬勞、待他幫她報了仇,她就是他的了。
若他昨天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他們確實是不需要互相瞭解,因為他根本不想留著她,他只是想……想睡睡她。
想來可悲,她在他心裡就只是那樣
!
梵靜說他若不是對她有好感,就不會答應她的條件;可是依她看、他對她根本就視如無物。
“你說的對。”她挑挑眉頭,冷笑地啾著他,“反正我們是相互利用的互惠關係,你給我我要的,我就給你你要的。”
話罷,她掙開了他,徑自往前走去。
梵剛悶悶地看著她嬌柔纖細的身影,不覺又是懊惱。
這一路上,他們還有好些時候要相處,難道真要搞得像萬代世仇?他心裡明明就不是那麼想,為什麼一出口就是那麼傷感情?
他是怎麼了?一碰上她,他就變得陰陽怪氣了?
想著,他沉沉一嘆,卻連他自已都不自覺
連著幾天的兼程趕路,他們終於到了陽直“今太原”。
可也就因為兼程奔波,不堪疲憊的翠河就這麼地受了風寒。
翠河不知道自己染了風寒,只以為是疲憊所致,為了逞強,也沒有跟同行的梵剛提起。
掌燈時分,他們來到陽直城外,梵剛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對。
這一路看她雙頰排紅,他以為她是走得太累、太喘才會漲紅著臉,可是現在看她又覺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她臉紅通通地,眼神也有點渙散,走起路來就像是墳堆裡爬出來的五不全屍骨般懶散。
“俞翠河,”他啾著她,不覺皺起眉頭,“你是怎麼了?”
她懶懶地睇了他一記,沒有餘力跟他唇槍舌劍地頂上半句。
她已經撐了好久、好久,現在的她眼前是模糊的;她只聽見他的聲音,卻覷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見她理都不理他,他也覺納悶。平時,她不是都會聊勝於無地回他幾句嗎?今兒個是怎麼了?舌頭被貓叼走啦?
“俞翠河?”他又叫她。
“嗯?”她勉強地眨眨眼睛,想更仔細地看清他。
她身子一傾,整個人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