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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原本就是廖獨坐收漁利,都見好就收吧。”
他的態度實在強硬,噎得使臣無話可說。皇帝也不愛聽這些人說話,看著他這樣,倒覺得很滿意。
這件事只是暫時告一段落,到底是死了一個王爺,談還是要談的。鴻臚寺的人和使臣談了兩日,最終以廖獨少給三年聘禮做了了結。
藺端當然顧不上管這些,下了朝他就直接去了都國公府。藺珏正在祁斯遇旁邊的房間補覺,陳厭在院子煎藥,陳橋和沈予酒則在陪著祁斯遇,陳橋還在給她唸書聽。
“端表哥來了。”祁斯遇明顯比晚上有精神了些,“來這麼急。”
聞言藺端下意識抹了一把鬢邊的汗水,然後笑著和她說:“是天熱。”
祁斯遇讓他坐下,他才坐下就忍不住問:“怎麼突然病了?”
“我是發病了。”祁斯遇說得直接,“興許就是年歲到了,又經歷了太多事,受不了,就病了。”
“怎麼會呢。”藺端不願意信,又問:“二哥怎麼說?”
還是陳橋告訴他的:“養兩個月就能好。”
沈予酒也跟著說:“只要不受刺激,哥哥的病不會嚴重的。”
“我們小阿酒都能給哥哥看病了。”祁斯遇說得很欣慰。
“我會治好哥哥的。”沈予酒說得認真,“等我像哥哥這麼大了,一定就能治好哥哥了。”
“哥哥信。”祁斯遇說著還摸了摸沈予酒的頭。之後她又看向藺端,問他:“廖獨派人來要說法了,是不是?”
“是。”藺端說得無奈,“怎麼都這時候了,你還惦記國事啊?”
“只是好奇。”祁斯遇說,“我就知道,廖獨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為梁國爭取利益的機會的。當時我還和許方說呢,我說他留下來也行,我能保住他。”
藺端突然捕捉到了一點奇妙的東西,他問:“你的病,和許方有關嗎?”
“這是藺家代代相傳的東西,和許方能有什麼關係?”祁斯遇打定主意不告訴他,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的。
“也是。”藺端說完又問:“他來道別?”
“老大有話留給我,他告訴我順風不必掛滿帆。”
藺端沉默了一下,又說:“我有時候很不懂大哥,我覺得他恨你。他對你的惡意來得莫名其妙,卻又經久不衰,我始終也沒找到他該恨你的理由。畢竟我不覺得他是一個會因為得不到父皇的愛而遷怒、嫉妒他人的人。”
“興許他就是呢。”祁斯遇說得半真半假,“他和你們還不一樣,畢竟他生母沒有名分。”
“他要是的話我只會更不解。”藺端接著說,“因為他對你又有惻隱之心,或者說是憐愛之情。我不知道他這種感情來自哪兒,但它又確實存在,哪怕不多。
在玉門的時候,他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殺你,可他救了你;當時葉小將軍家出事,他也可以不開口,可以默不作聲,可他還是給你寄了信,還是提前告訴了你;包括最後,他也還在說,他給你留了活路。”
“我覺得他在更早就走進了死路。”祁斯遇輕聲說,“他一次又一次地去試探舅舅,本來就是死路。和我針鋒相對也是。我們本沒有這個仇怨,他也沒必要害我,但他還是選擇了三番五次加害於我。不爭,興許就不會死。”
“大哥不是一個信命的人。”藺端說得有點惆悵,“他相信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我勸不了他。”
“人各有命。”祁斯遇只是說。
“那我希望你有很長很長的命。”藺端突然說。
皇帝到底還是被祁斯遇發病這件事嚇了一跳。前兩年他始終還存著些僥倖,認為沈醫有可能是在騙他。眼下祁斯遇病得這麼明顯,他甚至連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