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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殺人放火事,這等值錢?”
“就是殺人放火事。”錢丁兒滿店裡一瞻,頗有譁眾取寵之勢,“大夥兒說說,想不想聽這月黑風高的事?”
便有人取笑,“難道要來一段風雪山神廟的評彈?”
錢丁兒呸了聲,“哥們抱把琵琶上來,你彈得我評得!”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無法無天的事?”
幾個好奇心被吊上的熟客都叫:“丁兒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掌櫃劉老精適時竄過來,圓滑地笑,“我說丁兒,別獅子大開口的,上一次皇上冊封太子,你也不過要了半兩。”船行順水,人活順勢,有人愛聽的事,掌櫃自然捨得花錢,小財不去,大財不來。客人愛來隆盛,自然有花錢的理,聽這小道訊息便是一樁。
“那是天下大事,我不過添個花,哪好意思要多?這回可不同。”
“如何不同?”
錢丁兒溜著眼兒,笑道:“我先說一則,瞧大夥意思,看我該不該得這一兩賞銀。”
劉老精小算盤打得比他精,“欺貧不欺信。丁兒,客人要說該得,隆盛一分不會少你的。若說不該,我要打個大折,只賞你份潤嗓子的茶水錢。”
“就依你!”錢丁兒湊到他耳根,挺得意,“瞧這形勢,跑江湖的客人有不少,劉老精你就把銀子秤好吧!”
“錢丁兒你嘀咕個什麼鳥!說好了爺賞你,別磨蹭了!”
“馬上說馬上說!”
鳳寧瞧著這店裡剎時的熱鬧,也有些管不住心思,一雙眼圓圓地,瞥過去好幾回。鳳姐難得地支著頷,也衝那兒張望。他抿嘴笑一下,見她一雙筷停在盤桌間,有一搭沒一搭地擺晃。卻知那執筷人的心思仍在不可尋處,這會兒不過隨大眾擺擺樣子。
要做畫裡的一筆,就不能格格不入。
像那薛若唐玉冰、奢侈惡俗的男子,一徑兒我行我素,雷打不動,只能徒惹注目。
錢丁兒滿滿喝了口茶,清清喉嚨,就開講了,“江南江北最出名的人家是誰?我不說大夥也知道。杭州薛、蘇州柳、揚州金,響噹噹的望族,還有那泰州祈氏,金陵二王,湖州李筆,這一個個也都是武林世家,名震江湖。大夥這幾日在秦淮河畔轉轉,不定能撞見這幾家的人物。”
店中有見識的都瞥一眼薛若,心想哪還用轉,眼前就一個了,還是不好招惹的一個。雖說被逐出了家門,但蜘蛛吐絲,這血緣是斷不了的。又想,這時新事與這些望族世家有關,一言不好怕要招禍,還是先備兩片西瓜皮穩當。
“說事的,難道是這幾家出了人命案?”
錢丁兒瞥去一眼,“客倌,您真聰明。”
說了這一句他又頓住不說,眾人曉得這是吊胃口提價碼的伎倆,紛紛催促。薛若拿眼望去,冷若冰霜的容顏也有一絲鬆動。錢丁兒卻對著涼森森的茶杯吹氣,吹得眾人不耐,吹到掌櫃的覺得賞銀有一半進了他口袋,才換上一副凝重神色,道:
“大夥不知,這話說出來,錢丁兒要得罪好些人。這出人命的不是金陵王家,不是榮損一體的金風雪柳,是遠在泰州的祈家,死的不是別人,正是祈家三爺祈安。”
“千葵手祈安?”
座中武林人士大驚。人的名,樹的影,祈家風頭最盛的老三,竟然死了?這血淋淋的人命關天,可不能生捏白造,給他十個天的膽,錢丁兒也不敢頂著武林八大家的劍尖說事,“就是今早兒辰時剛過,城南鐵作坊的一個鍛鐵鋪子,祈三爺身中一劍,離奇地死在那裡。”
一劍?武林中誰有如此身手,能讓千葵手一劍斃命?
眾人猜測著所知的使劍高手,七嘴八舌,紛論不休。薛若看著手中螭紋劍,心知以薛家劍法的造詣,要一劍誅殺齊名的祈氏高手,那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