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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故,直至丹陽王藉謝明珠不敬,約舒月嵐河上斗酒,才隱約覺察是自個口舌之失,因而朱燁情急請他捧酒,他倒有幾分無法推託。
這裡頭的曲折,他自不會備細說知,哪知善如做得他姐,不知曉他十分,也猜得他七八分,羅天弈原沒拿這事當過錯,如此不討好的細故,氣頭上更是抵死不認,只回嘴道:“你八年沒見他了,你知道他什麼心思?”
善如搖搖頭,低聲道:“我就算八百年不見他,也知他的心思。你倒是打小鬼心思多,你可不要攛掇著王爺惹出什麼事來,他畢竟是王爺,和你我不同。”
羅天弈焗了一心窩子的怒火,卻不能對她發作,只冷笑著,“阿姐,你那個王爺如今姬妾成群,天天和南京的文人名士飲宴賞樂,在南京也算是個風流人物,我年年在京城見得他幾面?他人才風流又不是沒長腦子,是我攛掇得了的嗎?打小我就是鬼心思壞痞子,打小他就至誠至善會討你好,你偏心也別總偏他去!你瞧他如今這步田地還要來糾纏你,又有什麼結果!”
善如怔了下,卻還是溫柔地道:“你說這些做什麼,王爺又不曾對不起我。算阿姐說錯你了,你不要生氣,你有什麼心思,阿姐也只望你能幫他消災避禍,他孤身在南京也不容易。”
羅天弈心火竄了下,又霎時都涼了,道:“你心裡就只念著他!”馬車走得正急,他卻一翻身跳下去,扯了跟隨的馬騎。
善如知他身手好,也只是打簾探了下。
羅天弈跟在馬車後,驀地一回頭,只見丹陽王的車輿儀仗也出了後湖,不遠不近慢慢行走著,一時只想罵娘。
車馬回到天賜別院,丫鬟扶了善如進去,羅天弈轉眼見錦兒在院門口候著,似是看他神色不善不敢過來,褶扇一展扇了幾下,才靜下心氣問:“何事?”
錦兒趨近來,道:“京師來了客人,在廳上奉茶。”
羅天弈入了別院,徑往客廳去,才揭起門簾,廳裡的人轉過臉來,黃昏裡夕照昏淡,他一瞬間沒看清,定睛看了下才笑道:“什麼風把袁侍郎從京師吹到南京來了?”
那人上前來揖禮道:“子凜拜見少府君大人。”
羅天弈這個“少府君大人”是沾了他父親的光,京師中官宦給他的雅稱,他聽慣了也不覺什麼,但見這個袁子凜一身蘭花玉服,頭戴方巾足趿青色絲履,穿著清閒簡便,不由道:“你倒不似來南京辦差,怎地得空來見我?”
袁子凜道:“家母在和州得了病,蒙聖上恩准告了兩月假回去侍親,又想著少府君在應天府,是以過來拜謁,不料少府君外出了,正要討杯茶明日來拜,卻喜少府君又回來了。”他身邊帶著隨從,說話間讓人把拜貼及禮盒奉上,羅天弈也不看,讓錦兒收了,就把了袁子凜手笑道:“你來得正好,隨我吃個飯。”
廳中設了宴,擺上餚饌酒菜,兩人吃著酒說話,袁子凜是個不擅酒的,幾杯酒下肚白淨的臉皮就浮了紅,言語間不笑卻似帶了笑,他就只拿箸夾菜吃,羅天弈也不催他吃酒,自己吃了一杯,卻轉著空杯子把玩,狀似不經意地問:“子凜來南京怕不只為見我,不知還為什麼事?”
這袁子凜是吏部侍郎,在京師中與他雖有往來,卻算不得深交,這人敏慧解意,與人結交頗有手腕,羅天弈與他交談從不繞彎子,問了這話才輕輕把杯子一放。
袁子凜執起酒壺為他添酒,含笑道:“少府君,我聽聞這應天府有一寶物,還有一妙人。”
羅天弈愣了愣,卻笑了,“寶物就罷了,你說的妙人可是謝明珠?”
袁子凜自己倒了酒,喝了才一笑道:“我說的是她的義父吳應語。”
羅天弈端起酒杯,一雙薄情眼端正正地審視著他,袁子凜給他看得有點發怵,只得壓了聲問:“少府君,六殿下委了子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