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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從哪條道上來?”
六人把馬頭別了過來,也盯著他,神色陰沉。當中那個留著一縷短鬚年紀稍長的,似是猜想到什麼,臉色稍緩,從容答道:“山道。”
“哪座山?”王晟眼神也沉鬱了。
“魯地,泰安一座山。”
那人依舊從容而答,旋即語帶一絲客氣地反問,“大路朝天,閣下為何擋道?”
“你們,奪了我們馬。”王晟掃過幾個衣衫殘破形容狼狽的部下,語氣發冷,“打了我的人。”
“你的人跟蹤我們!”六人中那帶疤的氣勢洶洶地搶了一句,脾性甚是暴躁。其他幾個架勢也很悍然,彷彿對他們而言,僅僅是奪馬打人,已是萬分客氣,對方該燒高香了。
那年紀稍大的拍拍帶疤那人的肩,示意他認清形勢,此刻他們還被人包著餃子。他向王晟道:“閣下,劃個道兒,咱們比劃兩招,你贏了,馬還你,輸了,讓路。”
王晟神情剎時冷厲起來,“這裡是南京城,不是泰安山。諸位要來這裡劃道兒?”
南京城有山主,有武林霸主,他們當然不是來人家地盤劃道兒的。那人心中猜到了萬一,口裡越發客氣,“並無此意。我們幾個初來乍到,衝撞了你的人,請教山廟何處?我們好去燒香賠禮。”
王晟左手握拳,右手掌心朝下張開,覆在左拳頂,向他作了個一手遮天的手勢。又搼起右手,向上豎大拇指,左手攤平託於右拳下,表示此地龍頭,乃是地主。
那人所猜正著,暗道真是不幸。馬人幾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這一道不容於人,乾的都是刀頭舔血的勾當,時時有亡命之憂,這一路行來,頂風冒險,幾次被人窺破形跡,只能曉夜不分地趕路,進了南京城又被人盯上,刀疤額幾個急性的躁怒起來,搶了馬便跑,哪有人想過去問一問對方來歷。
真是衝了龍王廟,他們還不是大水。
內中一個較沉穩的,臉上浮起了憂色,探向那短鬚的耳後,低語:“炳爺,如何是好?”
炳爺微微搖頭,此刻只有見機行事,向王晟抱拳道,“原來是青雲幫的兄弟,多有冒犯,實在是誤會!”又衝其他幾人作了下眼色,“快收起兵刃!這真是大大地失禮了!”
那幾人微一猶豫,一個個將刀斧收起,刀疤額四望一眼,頗不服氣地“喂”了聲,“爺都收刀了,你們還舉著錘子幹啥?都散開,不打了!”他在一幫擺著砍人架勢的青壯漢子中著實有點發怵,不覺抓著刀柄,神色警惕。
王晟還沒說什麼,枝椏上的韓佑武看得好笑,不禁“嗤”了聲。
刀疤額瞪過去一眼。
炳爺眼望回來,又道:“閣下想來是王晟王當家?”
王晟略一點頭,並沒收束手下的意思。
炳爺卻面露喜色,說道:“我幾人山高路遠地尋來,正為見舒幫主一面!不料衝撞了王當家,還望代為引路,容後賠罪。”
“諸位為何事見舒幫主?”
“此事隱秘,恕難奉告,請王當家為兄弟幾個引見,自當向舒幫主細述。”炳爺從身上取出一份拜貼,雙手遞了過去。
王晟接貼看了,果真是拜謁他家幫主的,落款署著:泰安裴成志、麻炳。
他向圍堵著的巡山衛打了個手勢,二十多人紛紛收了武器,退到林道兩側,依舊戒備著。
王晟道:“請教裴成志、麻炳是哪二位?”
“敝人麻炳。”炳爺一指身後麵皮糙黑,神色沉穩的那位,“這位是裴成志。”
“炳爺。”王晟點了下頭,“你們是來拜山?”
炳爺微笑,“來得匆忙,未及置備厚禮,只求拜謁舒幫主一面。”
“江湖上的規矩,諸位該懂得。”王晟將拜貼壓在掌下,“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