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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撲簌簌地滾落下來,囁嚅道:&ldo;曇兒……其實從未恨過你,只是恨自己如何也忘不了你。&rdo;
巫閻浮聽他口吻似真情流露,不像有假,不由將人摟緊幾分,極盡肆意地吻了他一番:&ldo;嘴這麼甜……真叫為師不知如何疼你。不過,為師這一次不會輕易這麼信了你,容你有機會胡作非為,你休想再打這樣的算盤。&rdo;
他如此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卻仍不見少年有發怒之兆,反倒是滿面委屈,抹了把眼淚,殷殷切切地問道:&ldo;那……師尊如何才肯相信曇兒?&rdo;
&ldo;如何?你殺了為師一次,自然是要償命的。&rdo;
聽見這一句,白曇惶惶然睜大了眼。
巫閻浮屈起指骨替他拭去淚水,點了一下他額心,眼底沉若深海:&ldo;等你陪為師白頭偕老,過完這一輩子,與為師一起下葬時,為師便相信你。&rdo;
一絲悸動自白曇心底襲來,蔓延開來一片悵然。
見少年怔怔凝望著自己,巫閻浮才想起自己的臉上情狀,扭過頭,掩上了面具,想到顏如玉此時必已回到了西夜,正好也可帶白曇去祭拜他母妃,便道:&ldo;曇兒……你以前不是說,想回西夜看看?為師這就帶你去西夜。&rdo;
白曇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巫閻浮替他繫好衣袍,轉身出了車廂,將昏迷不醒的連鳩推到車下,縱身上馬,低喝一聲,朝著西夜的方向馳去。
白曇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昏昏沉沉,心一下跳得比一下慢,呼吸愈發微弱,他覺得越來越困,越來越冷,眼前卻走馬觀花的閃過許多畫面。
他艱難地抬起手,捕捉著畫面中那人的樣子,咬破指頭,手指沾染著一縷鮮血落到袖擺上,劃出一條斷斷續續的線,像他未來得及走完的一生。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西夜城池的輪廓在前方若隱若現,宛如一片璀璨星河,城池宏偉,燈火輝煌,宮殿高聳入雲,雖是彈丸小國,氣勢卻絲毫不輸樓蘭龜茲,城門之前,有一道數十來人的長龍緩緩蠕行,巫閻浮跟在後方,行近一瞧,發現竟是一隻送親隊伍,不禁心頭大悅,只感嘆天意如此,當下攔到隊伍前方去,一收掌,便將那新郎官胸前紅花抓到手裡。
新郎官嚇得是連滾帶爬,其餘諸人一見巫閻浮戴著玉鑒面具,又手持一把鉞刀,只當是遇上了沙漠大盜,都嚇得四散奔逃,連花轎中的新娘也不顧。
十來人全須全尾地逃到不遠處的沙坡上,都看見了那令人驚奇的一幕。
‐‐那突然出現的面具男子根本沒有打劫嫁妝,而是將那紅花繫到身上,似個新郎官要迎娶新娘一般,緩緩走向了停在花轎後方的一輛馬車。
巫閻浮一手掀起車廂前的簾子,目光一下子凝住了。
嬌小的少年閉著雙眼,端坐在車座上,面色慘白,一塊從衣衫上撕下來的白布平鋪在他的雙腿上,布面上數道蜿蜒凌亂的血痕交織成了一張臉。
‐‐他的臉。
巫閻浮嘴角顫抖了幾下,生硬地扯了起來。
&ldo;曇兒,你這時便迫不及待的畫了?&rdo;
說罷,他蹬進車廂,拿起那塊布,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將少年摟進懷裡。
此時少年的身子已不像片刻前那般柔軟了,沒有一絲活人的溫度,一動不動,僵硬地保持著端坐著的姿勢,似是倔強的耍脾氣,不肯投入他的懷抱。
巫閻浮摸了摸少年冰冷蜷縮的手,慢慢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