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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小小手掌上的老繭,她一抽一抽的疼痛。
尤氏也沒問那餅子為什麼沒有送出去,方雷卻道:&ldo;娘,叔說了,他待會兒會過來看看,這餅子就留著他過來的時候再吃。&rdo;這慌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極有水平。
尤氏聞言,面上的那絲笑越發的好看了,可話語裡不免擔心道:&ldo;這……你還是去叫你叔別過來了,待會兒要是別人看見了,指不定又說什麼難聽的話。&rdo;她擔心的倒不是自個兒,而是大郎與雷子,一個尚未說親的鰥夫,一個沒了爹的兒子,她們這樣來往,名譽上總歸有些不好。
雖是極少出門,但她也聽過那些難聽的話。
都說貧苦家裡的孩子早成熟,這一點倒是不假,方雷雖然才十歲左右,但許多事情他都已經知曉,至於村裡的那些閒話他也聽過不少……
&ldo;娘,叔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要過來誰能攔住他?&rdo;方雷略微思量了一番,垂著眸子道:&ldo;娘,我們自個兒過自個兒的日子,不用理會別人的眼光與言語,至少只要我們幸福就行。&rdo;
尤氏微微一愣,她還從來沒有聽過方雷說過這些話,本以為他不懂的,卻不知道他什麼都懂,也對,她都聽見那些閒言閒語,何況雷子呢!
&ldo;娘是怕害了你……&rdo;尤氏聲音有些哽咽,那常常的眼睫毛輕輕一扇,就像是蝴蝶沾了雨水,受了打擊。
方雷抬頭凝目望著尤氏,聲音堅定的道:&ldo;娘,只要您能夠幸福,我什麼都會願意的。&rdo;
尤氏渾身一震,她當然知道自個兒兒子的心思,可那些話她卻一輩子都不可能說的,一輩子都不肯能。
一輩子,其實也挺久的。
尤氏聲音裡已經帶著明顯的哭腔,&ldo;娘只要有雷子就什麼也不需要了。&rdo;
方雷蠕動了一下嘴巴還準備說話,卻已經聽見門外的聲音傳了進來,&ldo;雷子,開門。&rdo;
方雷聲音微微高亢,&ldo;是叔過來了。&rdo;
尤氏也已經聽見那聲音,連忙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ldo;快出去請你叔進屋坐。&rdo;
不用尤氏吩咐,方雷已經開門出去,曹家大郎人正在門口。
&ldo;叔,您來了。&rdo;
曹家大郎沒有回答,那雙眼睛已經掠過方雷朝屋子裡看去,尤氏坐在小板凳上,微垂著頭,雖是看不清臉色,但他也感覺到尤氏精氣神不錯,那吊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方雷的聲音再次響起,&ldo;叔,您看什麼?&rdo;
曹家大郎回神,臉色不好意思的一笑,聲音有些慌,&ldo;沒……沒看什麼。&rdo;
方雷偷笑,請了他進了另外一間屋子。曹家大郎每次過來,如若尤氏在臥房,那麼他進的就是廚房,另一種情況就是今日這樣。
臥房的外間的安放的是方雷的床,簡單的擱了幾塊木板,上面鋪了薄薄的一層被子。
因為屋子本就夠小,所以屋子裡也沒安放什麼凳子,曹家大郎就坐上了方雷的床,才一坐上去就清楚的感覺到那木板的硬度。如若是夏季倒是沒有什麼,但此時已快進入冬季,睡在這樣的床上,不知道是多麼的冷。
他凝目蹙眉,暗沉的聲音道:&ldo;雷子,待會兒去我那兒那兩床棉被過來。&rdo;堅定的語氣不容質疑。
&ldo;可是叔……&rdo;方雷想著花二孃的那架勢,小小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