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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燈都忘了關。

可能是太累了吧。

林清堯走過去，想幫他把檔案整理好，視線微抬，她愣了一瞬。

剛才她站在門口，電腦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會走近了，視野開闊了許多。

傅程仰靠在椅背上，手上還拿著一份看了一半的檔案，密密麻麻的字，林清堯看不清楚。

他睡著了，手上的力道也逐漸放鬆，檔案從指間往下滑。

險些掉在地上時，林清堯伸手把它接住了。

他經常熬夜工作，似乎已經成常態了。

林清堯怕驚醒了他，動作輕柔的把檔案給整理好。

傅程喉間發出一陣不舒服的□□，眉頭微皺，林清堯想把他推醒，讓他回房去睡。

沉默片刻，還是收回了手。

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他蓋上。

他睡覺不老實，總是喜歡亂動和蹬被子。

林清堯剛把外套蓋好，他下一秒就抬手推開了。

外套被掀開一個角。

她俯身去幫他掖好。

角度不太對，旁邊就是書桌，中間只隔了很小一條縫隙。

好在她瘦，弄好之後她扶著桌沿起身，抬眸時，視線正好和傅程的對上。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眸色深邃，如萬年潭底一般，被塵封在地底下，久久不見陽光，偏偏又不知何時開裂了一個口子，彷彿有風吹進去。

一貫平靜的眼底起了一絲波瀾。

距離太近，林清堯又是低著頭，長發傾洩，有幾縷落在他的脖頸。

茉莉花香清幽淡雅，和她一樣。

&ldo;我看你睡著了，怕你感冒。&rdo;

她出聲解釋。

傅程卻好像並不在意，反倒開口問她：&ldo;又做噩夢了？&rdo;

她搖頭：&ldo;沒有。&rdo;

她直起身，手正好按在檔案袋上。

掌心打滑，她一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

傅程急忙起身扶住她。

是暖的。

絲質的吊帶裙不算厚，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間，纖細瘦弱，他甚至覺得自己稍一用力那細腰就會斷了一般。

瘦了，比上次她夢遊抱著自己撒嬌的時候還要瘦。

香味縈繞鼻息。

他分不清那是什麼味，不是香水味。

一種很淡的甜味，夾雜著牛奶的香味。

甜的他想親自咬上一口。

林清堯站穩了身子，從他懷裡退出來：&ldo;謝謝。&rdo;

掌心的觸感似乎還在，菸癮好像又犯了。

他握著煙盒，稜角扎進掌心，這才壓下那股突然湧上的燥熱。

垂了眼眸，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林清堯披上：&ldo;我已經好幾年沒感冒了。&rdo;

似乎是想讓她安心一樣。

林清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剛剛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有點高。

傅程的聲音稍顯低沉：&ldo;你最近是不是還在節食？&rdo;

算不上節食那麼嚴重，只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一天只吃兩頓，並且量也很少，幾乎都是素的。

&ldo;沒節食，只是吃的稍微少點。&rdo;

他眉頭緊擰，面帶不愉。

似是在提醒她。

&ldo;你腸胃不好。&rdo;

&ldo;我知道。&rdo;

風輕雲淡的三個字。

他當然知道她知道，可她從來不會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