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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利點頭道:「原來少帥對大草原有這麼深刻的感受。」
第一趟歡好後,尚秀芳在他懷裡哭起來,當他不住為她揩淚安撫,仍無濟於事時,尚秀芳咬著他耳朵道:「秀芳不是因明天的離別而哭泣,而是……」
寇仲再次返回現實,仍柔腸百結,輕輕道:「我寇仲心中的大汗,是大草原上永遠沒有人能擊倒的霸主,大草原是屬於大汗的,正如中土是屬於我們的。只有相互和平共處,我們可盡情享受上天的恩賜,只要大汗點頭,我們將依先前承諾,讓大汗滿載而歸。做兄弟怎都好過做敵人,否則將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既影響大汗在草原上沒有人敢挑戰的威望,也把我們中土的統一大業推遲。」
這番話既婉轉又痛陳厲害,給足頡利面子,充分顯出寇仲獨具風格的外交手腕,徐子陵聽得暗裡讚許。
頡利沉吟片晌,人人屏息靜氣,只有膏火燒得噼噼作響,偶有醬汁從羊肉滑進火裡,火堆發出吱吱的聲響。
好一會後,頡利點頭道:「少帥算得相當夠朋友,若我頡利仍然拒絕,是不識抬舉,只是唐國與大草原劃清界線,以後不插手大草原的任何事情,我們今趟可以和氣收場。」
寇仲苦笑道:「大汗明鑑,換著你是我寇仲,當突利、古納合兄弟和菩薩等剛看在我情面退出這場干戈,我轉過頭來又向你保證不管大草原發生任何事,絕不插手,即使他們面對存亡之厄,我仍坐視不理,則兄弟情義還算是什麼!」
頡利雙目立即兇光大盛,沉聲道:「少帥若以為我頡利不得不接受你任何條件,少帥是大錯特錯。」
氣氛倏地緊張起來,談判似瀕臨破裂的危險邊緣,沒有人吭半口氣,只他們兩人的對答在營地內迴蕩。
徐子陵亦為寇仲頭痛,兩人的分歧如南轅北轍,根本沒有妥協的餘地。
寇仲微笑道:「若我們談不攏,全面的激戰立即展開,我們固不好受,可是大汗即使能返回北塞,將立即要面對分別來自中土和大草原的敵人挑戰、實乃智者不取。這樣吧,一人走一步,我寇仲立誓以後不論情況如何發展,我和子陵絕不插手塞內外任何事,從此退隱江湖。以後大汗再不用擔心我兩人四處搗亂,我已表明立場,現在只需大汗一句說話。」
頡利朝他瞧來,雙目閃閃生輝,道:「此話當真?」
徐子陵暗鬆一口氣,頡利終找到下臺階的機會。要知塞內外之爭,始終是個誰強誰弱的問題,頡利南侵失利,不代表他永遠失利,只是忍一時之氣。而頡利先後在奔狼原和渭水吃過寇仲大虧,對寇仲的忌憚尤在突利或李世民之上。若和談條件包括自己和寇仲金盤洗手,退隱山林,長遠來看,對頡利有利無害。當年頡利肯和突利和解,是形勢所迫,現在的情況是歷史重演,以頡利現在的兵力,即使在渭濱勝出,仍無力擴大戰果,還要擔心大草原隨時出現的突變情況,怕突利乘勢擴張,而自己則陷入在中土的苦戰裡。
寇仲斷言道:「我以寇仲和徐子陵的名字立誓,若大汗肯和氣收場,返回家鄉,我倆立即退隱江湖,永不參與塞內外任何紛爭,否則天誅地滅。不過大汗亦須與梁師都劃清界線,以後勿要過問我們與他之間的鬥爭。」
頡利凝望著他,接著仰天大笑,道:「這算那門子的道理?你們可以管大草原的事,我們卻要捨棄在中土的兄弟?」
寇仲道:「讓我來個實話實說,大唐統一中土,尚須一段時間,而統一後,還要一段更長的日子休養生息,恢復元氣,理順民情,根本無力也無心去管大草原的事。大汗令趟滿載而歸,對族人是有所交待。更重要是爭取得最寶貴的時間,處理你所面對的許多事情。否則以後形勢如何發展,恐怕大汗和我均無法預測。」
頡利目光投往簧火,沉聲道:「你們對少帥的提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