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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壓低聲音說,“她一直在抖。”
任琴關燈上床之後根本做不到像往常那樣睡覺——這件事情是個人都做不到。屋內關著燈,閉上眼,那種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的恐懼感瞬間將她包裹,在季鳴銳說話之前,她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正在發抖。
“對不起,”任琴披著被子坐起身,“除非你們把我打暈,不然我真的做不到。”
季鳴銳:“你別看我,我下不了手,而且故意傷人是違反法律的。”
最後解臨推開衣櫃門,他點亮手機螢幕,拿手機螢幕那點微弱的光源照明用,嘆口氣道:
“換人吧。”
換人的話換成誰,這也是一個問題。
蘇曉蘭現在趕不過來,季鳴銳長得人高馬大的,還是寸頭,往床上一躺一看就是個猛男兄弟。解臨個子也高,標準的模特身材,穿著衣服顯瘦,撩起來能有八塊腹肌的那種。
最後幾人將目光投向池青。
池青:“……看我幹什麼。”
“如果說我們這裡哪個看起來勉強比較像女的,”季鳴銳不怕死地說,“兄弟,那估計就是你了。”
解臨手機螢幕上那點微弱的光源剛好打在池青身上,他仍曲著腿坐在衣櫃裡。任琴家開了空調,他進屋之後脫下外套、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毛衣,由於瘦所以毛衣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落落的。
男人頭髮長,手指細,腿也長。
如果忽略掉那份頹廢的感覺,他五官其實也漂亮得有些中性。
池青漂亮的嘴裡吐出最冷血的話:“在你說出那句話之後,你就沒有兄弟了。”
季鳴銳:“別啊,幫個忙。”
任琴倒是很有同理心,她知道躺在床上的感覺:“要不我再努努力吧,不要為難池先生了,這種情況,誰躺上去都會害怕的……”
池青還沒說話,解臨倒像是有讀心術的那個:“他應該是嫌棄這床你躺過,而且他也不太願意穿你的睡衣,至於害怕,應該是沒有的。”他看了池青一眼,充分認可之前池青給他發訊息時說過的那句話,“……就算兇手現在就站在床頭,他也睡得著。”
池青是真不害怕,他就不知道害怕是一種什麼感覺。
“雖然我不是很想幫這個忙,”池青不得不承認解臨很瞭解自己,“但如果能把床單換了,拿一套新睡衣的話,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任琴:“……”
季鳴銳:“……”
他兄弟,一個哪怕兇手近在眼前也沒有潔癖發作重要的男人。
換上新床單之後,任琴又找出一套沒穿過的衣服,她本身個子也不矮,但跟池青的身高肯定沒法比,比劃一下過後直接作罷,想著蓋上被子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什麼,睡衣不睡衣的並不是很重要。
池青躺上床之後,拉起被子蓋住了臉,他額前頭髮長,乍一看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
兇手再警惕,也很難一進門就發現床上的人早就換了一位。
被換下來的任琴和季鳴銳兩個人躲進衣櫃裡,季鳴銳佔了別人的位置,問:“解顧問,那你躲哪兒?要不然我還是出來吧。”他剛才也在房間裡轉悠很久,沒找到除衣櫃以外的藏身之處。
解臨很自然地指向床底:“沒事,我剛剛看了一下,床底高度正好,我藏這就行。”
季鳴銳:“……?”
不怪他多想,現在黑燈瞎火的,很容易徒增恐怖氣氛,而“床下有人”又是一個在無數恐怖電影和小說裡出現過的經典橋段。
就真要藏這麼陰間的地方嗎?
任琴身上披著件外套,心說她本來還挺害怕的,但現在她覺得“衣櫃裡有人”、“床下也有人”、“床上躺著的人不是原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