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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和祁驍做的一樣嗎?」
「不知道,不記得……」任燚感到有口難辯。
「你幻想過我親你嗎,抱你嗎,和你……」
「夠了!」任燚伸手想要推開宮應弦。
宮應弦一把擒住他的手腕,釘在了門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進任燚的瞳眸深處,鋒銳如獸,他冷道:「你不是說對我沒有任何想法嗎,你還要說多少謊話?」
任燚低吼道,「你想證明什麼啊宮應弦?證明我就是對你有齷齪想法的噁心的……我已經說過了,那些不過是本能,本能!你也是男人,你他媽早上起來有反應的時候是對空氣有想法嗎?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一直是祁驍那種型的,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更不用擔心我會騷擾你,你不覺得自己太、太自作多情了嗎!」
任燚一口氣吼完,整個心室都在發顫,他渾身冰冷,彷彿血液都在瞬間被抽空了。即便是這樣將了宮應弦一軍,心中也沒有任何得勝的喜悅,他只覺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他甚至不明白這樣強行狡辯,是為了那早已不可能維繫的「友情」,還是在宮應弦面前所剩無多的尊嚴。
究竟是圖什麼呢?他還抱有什麼希望呢?如果他最後的底線只是宮應弦不要討厭他,那麼這番話說完,這道底線恐怕也被擊潰了。
宮應弦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目光愈發冰冷,神情更是狠戾不已,他輕聲道:「好,很好,是我自作多情。」他咬牙切齒地說出自作多情四個字,只覺一字一把刀,捅進他心裡。
任燚倒吸一口氣,懊悔不已:「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只是要確認一下,確認你對我沒有不該有的念頭。」宮應弦滿目寒芒,「畢竟,你曾經也嘴上說著跟我是朋友,背地裡卻瞞了我那麼多。」
任燚握緊了拳頭,啞聲道:「那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
「放心了。」宮應弦不怒反笑,那笑容令任燚汗毛倒豎。
「可以放開我了吧。」任燚低聲道,「邱隊長應該快到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宮應弦卻沒有鬆手,他微微躬身,平視著任燚:「我有些好奇。」
「……好奇什麼。」
「那件事,大部分人都說很舒服。」
任燚聽懂了:「我以為你很排斥……」
「我為什麼要排斥性,性是繁衍的手段,跟吃飯睡覺一樣是動物本能,性也是研究犯罪心理時不可或缺的一環。我排斥的是人。」
任燚現在聽不懂了,他不知道宮應弦說這番話是什麼用意。
「鑑於……」宮應弦凝視著任燚的眼睛,從眼神到口吻都透著冷酷,「你剛好有一個不讓我排斥的身體,我想試試。」
任燚雙目圓瞪,震驚到大腦一片空白。
宮應弦在說什麼?他在說什麼?!
「怎麼,你不是也幻想過嗎。」宮應弦冷笑,「你以為撒謊不需要付出代價嗎,這是你欠我的。」
任燚顫聲道:「你、你想……」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我是個男人,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任燚的心被揪痛了。
如果早幾個月前,宮應弦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或許會很高興,但現在不行了,真正喜歡一個人,唯有心意相通才是最終的信仰。但宮應弦不會喜歡他。
宮應弦會生出這樣的念頭,是他的錯嗎?他想起邱言說過的話,是不是他利用朋友的身份給了宮應弦錯誤的引導?
他到底都做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宮應弦雙目發紅,任燚在他的視線裡模糊了又清楚,清楚了又模糊,反反覆覆,令他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