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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捆索綁按在地上,臉貼地,吃了一嘴土,起初辯解:“屠兄,你看清楚,我是程不憂,誤會了,我不是盜墓賊,我是來辦案的。”
屠惡虎不予理會,程不憂暗道不妙:“屠惡虎莫不是有備而來?”於是破口大罵:“屠惡虎,你他媽要幹什麼?老子在辦案,快放了老子,要不然宰了你。還有你們這幫有眼無珠的鳥貨,我是大都頭程不憂!屠惡虎,你個王八養的,快放了我?”
屠惡虎大怒,走到近前,一把提起來,噼啪抽了四五個嘴巴子,又一拳掏在肚子上,程不憂順嘴流血,蜷曲了身子跪在地上,咳嗽不止。
程不憂頓時軟了:“屠兄,真是誤會。”
“放屁!”屠惡虎揪住他的脖領子,像拎小雞子一樣拎到了墳地旁邊的房子外,往地上一扔:“程不憂,你看看,這看墳的老頭與你何冤何仇,你為何要殺了他?偷墳掘墓也就算了,殺人也是誤會嗎?”
程不憂閃目觀瞧,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剛才這房子明明沒有老頭,現在多了一具死屍,一個老頭,頭朝外、腳朝裡,倒在血泊之中。
“不對不對,我沒殺人,我想過要殺他,可是他不在,我們這才去盜墓……”程不憂語無倫次分辯著。
屠惡虎怒道:“人證物證,鐵證如山,不容你狡辯,來人,押回知府衙門,關進死囚牢。”
眾衙役不由分說,把程不憂三個人押回知府衙門。
眾衙役一走,虞豐年和王無憂從房屋後面閃了出來,兩人與屠惡虎相視大笑。房間裡躺在血泊之中的老頭也一骨碌身爬起來,給三個人跪倒磕頭:“大人。小人演戲沒出什麼紕漏吧?”
虞豐年掏出五兩銀子塞到他的手裡,誇獎道:“老先生演得恰到好處,快回家把身上的豬血洗一洗吧。”
老頭千恩萬謝。帶著銀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屠惡虎跪下給虞豐年磕頭禮:“大人好一齣連環計,先請來一位賭局聖手開設‘千歲賭’。把程不憂逼入絕境,又假設墓地誘他來挖墳掘墓,再虛設兇殺現場,讓程不憂百口莫辯。三環套月,環環相扣,在下服了。以前小人只想著以理服人,公事公辦,太過於拘泥。是大人讓小的明白,對付程不憂這樣的人,就得這樣的好計策。”
虞豐年哈哈大笑:“成敗的關鍵還在您屠都頭,要不是你請來那位賭局聖手,也不能把程不憂逼入絕境。”
王無憂問道:“師弟,下一步怎麼辦?要殺程不憂嗎?”
屠惡虎說:“程不憂為非作歹,壞事做盡,又是林一飛的狗腿子,留著不如殺掉。此番他偷墳掘墓,又殺人滅口。哪一條都能定他的死罪。”
虞豐年連忙勸阻:“不能殺,不能殺,要殺他也不必繞這麼大的彎子了。既然繞這麼大的彎子,我就是為了收他。此人雖然做過許多壞事,但罪不至死,以後收歸我用,你為正都頭,他為副都頭,你義薄雲天、大公無私,只要對他嚴加管束,也能為老百姓做些事。何況我剛到泉州。立足未穩,收了他。也就收服了兩百多衙役,正好對抗林一飛。”
屠惡虎面露慚色:“還是大人考慮周全。小人疏忽了。”
王無憂並不在意程不憂的殺刮存留,在他心裡,錢更重要。王無憂問道:“師弟,這麼說,他借咱的八百兩銀子怎麼辦?得讓他還!你不知道,我最近正在改良天網陣,正是用錢之際,沒錢啊。”
虞豐年罵道:“師兄啊,你什麼都好,就他媽太愛錢,你附耳過來。”
王無憂湊到虞豐年近前,豎起耳朵聽著。虞豐年說:“你要把眼光放長遠,等除掉泉州侯林一飛,我給你一萬兩。”
王無憂差點蹦起來:“師弟,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反悔。”
虞豐年哈哈大笑。屠惡虎不知道虞豐年對王無憂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