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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也是這麼想我的吧?”
虞豐年還真不是這麼想的。他對柔福的鄙夷不來自於她在北國的經歷,而來自於當下的放|蕩。“皇姑此言差矣,小的從沒有這般想過。說句大不敬的話,靖康國難不是女人之恥,是男人之恥,是大宋之恥。大宋的男人沒有能力保護女人,任由金國人將女人抓了去,該殺該刮的是男人!皇姑無錯,只因生在皇室之中,做了這亡國的奴隸,小的心裡為皇姑鳴不平……”
柔福眼睛裡盪漾開無盡的意外,她從沒有聽過任何一個男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些個腌臢東西,開口閉口三綱五常,女人的職責無非大難臨頭,寧死不失貞潔,可虞豐年竟然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心傷。
柔福說:“公子,你真是這樣想的?還是故意遷就我、討好我?”
虞豐年說:“小的句句肺腑之言。”
柔福說:“你能如此為女人說話,難能可貴,難能可貴,我尋你來做個傾訴找對了人。可是像你這般見識的人少之又少。其實,就算公子瞧不起我,我也絲毫不會怪你。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做天底下人人不齒之事,一點都不後悔!”
她沉吟良久,接著說道:“你知道我自嫁入高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丈夫高世榮從未有一天愛我,皇兄賜婚於他,他便認為是幾輩子做下了孽,祖墳上都冒綠氣,沒臉見人,所以初婚之時,他對我呼來喝去,動輒拳腳相加,我全身上下被他打得皮開肉綻,處處青腫,罵我是個淫|婦,說我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死!
我隱忍了一兩年,兩年之中任他尋花宿柳,任他填房納妾,家裡的丫環只要她能看得上眼的,隨他收用。我堂堂柔福帝姬做到這一步可以了吧,我只求能安安靜靜過一輩子,可高世榮依然不容於我,就連這駙馬府中的姬妾都瞧我不起,指桑罵槐,當我好欺負嗎?
我尋了一個機會,奮起反抗,我把那兩年的遭遇都一一講給了皇兄聽,我皇兄下旨斬了高世榮的三房小妾,嚇得高世榮自此不敢睜眼瞧我。我也看破了這世道,反正他永遠不會有一分愛我,我便從此仗著皇姑的身份,懲戒高世榮。
他不是罵我殘花敗柳嗎?我就殘敗給他看,他罵我是婊|子,我便真做一個**,不管是誰,只要是我看上的,我便不避耳目、招入府中,與之玩樂。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人能逃出我的手心。為此,高世榮氣得暴跳,卻不敢對我有一絲違逆之處。人生苦短鬚盡歡,拋開名節便什麼牽絆也沒了。
公子,這番話只藏在我的心裡,不知道有多少汙濁的男人抱著我睡覺,我卻不曾說給一個人聽,只說給了你聽。你跟他們不一樣,那些人一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人前背後罵我,可我勾一勾手指頭,他們便像公狗一樣湊上來,那東西軟如鼻涕濃如醬的時候,卻有罵我不知廉恥。
唯有你不同,你扛著梁卻如柳下惠般坐懷不亂。昨天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用自己的方式對抗世俗,卻被世俗傷害得體無完膚。”
柔福說得期期艾艾,竟說得虞豐年十分動情。雖然她可能不是真的柔福,而是東京汴梁的小尼姑靜善,可作為一個女人,尤其作為一個曾被抓去金國的女人,她是這個時代的受害者,其可恨與放蕩,來自於她曾歷經的疼痛。
柔福說完,重新端起酒杯:“公子,從沒想過我能視某一個男人為知己,能想一個男人說這麼多的話,如不嫌棄請滿飲此杯。”
虞豐年端杯在手,凝望無語。正在時候,門外急匆匆跑過來一個小廝,高聲稟報:“皇姑,丞相府上的大管家秦龜壽來了,說有急事求見皇姑。”
高世榮不在家,有事自然向柔福稟報,柔福帝姬十分不悅,一個狗腿子求見,他有什麼資格見我?“不見,讓他滾!”
小廝面露難色,只得乖乖退出去。柔福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