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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明亮,時而隱在烏雲之中。空氣涼薄,雖是春季,卻也不見得比冬天暖和。
深呼一口氣,竟覺得肺腑之中汙濁一掃而空。
蕭初燻仰頭一笑,豪邁而淋漓。
將自己弄的狼狽不堪是作何?她蕭初燻,本就不是那般容易屈服的骨骼!
愛了,便是愛了!情給了出去,也無斷然收回之禮,若是真的死了心,冷了情,便算是長了教訓,得了經驗,以後不再動情便是。連三歲小兒,都知吃一塹長一智的淺薄道理,怎是自己反而看不開了。
這樣一想,竟將多日來的愁鬱,全數劃開。
是了,她蕭初燻,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愛人不是?
竟然這世上空留她一人活了下來,她便要活的豪邁,活的灑脫。
“該你了!”腦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來。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怎麼會想起來,可是馬上,全身的神經都警覺了起來。
那……並不是她的回憶,而是真實響在她耳畔的威脅。
她飛速的抬頭,看見了閒坐在飛簷之上的黑衣人。
與白日那黑衣人不同,他的黑色,總能讓人窺出一些暗紅來,就像是閃爍在他身上的雪光一般的,冷漠而血腥。
她突然有些不怕他了,仰頭衝他一笑。
他抱著劍的手臂,有些微微的顫抖。
除了那次在宮中,她和顏悅色將他當做侍衛以外,總是恐懼、仇恨的看他,可是今晚,她竟然看著他,笑了。
那笑,如開在暗夜的曇花一般,雖是短暫,卻讓人目眩神迷。
斷塵覺得,可能自己有一天,便要死在那微笑之下。不過,他心甘情願!
“七年多了,你不累麼?”她面帶疲倦的看他,吃力的揚起了脖子。
斷塵安然坐著,似乎不將她的態度放在眼中。
她蹲下,在地上撿起幾塊石塊兒來,捏在手中,狡黠一笑,“殺手很有自制力的哦,不會因為獵物扔幾個小石塊兒,就惱羞成怒的吧!那樣傳出去,豈不是很丟面子?”
她嘴角邪惡的勾起,將石塊兒,一塊塊兒,向斷塵的身上拋了過去,開始的幾塊,總是偏左偏右,可是後來,竟是快快命中!斷塵也不阻擋,更不躲避,那些小石塊,頂多將他的面板砸紅一塊兒,不會構成任何的威脅。
“哼,不錯,很有耐性!”蕭初燻滿意的拍拍手上的灰,雙手叉腰。“你什麼時候動手?”
斷塵依舊不說話,冷冷的眸子,注視著她那雙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睛。
仰頭看天空的星辰,究竟哪一個,更閃亮一些?
“喂?難道我是老鼠麼?非要被貓兒玩個夠,才能被你們弄死!”蕭初燻說得委屈,卻是暗暗加油,想要激怒斷塵。
從她數年來跟他的交道,她完全斷定今晚他不會殺她,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殺她。就像她嗓子剛被毒啞的那陣,她為了佯裝自己的傷心,每晚在院中嘆氣,那時,他便像如今一樣,端坐在房簷之上,一晚一晚,一句話也不說。
只要他不露殺機,她便不覺得恐懼。
如果她今晚激怒他,他會不會說句什麼?或許,那正是她想知道的呢!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
其實,她可以在三年前死的,但是,他在她藥裡做了手腳,才讓她活到了如今,還進了冥王府。
而那晚,也是他,暗暗將冥王進的房間標誌換掉,將本來是去廚房的她,拉進了他進的房間。
那時……他只想幫她,讓她離開醉香樓。
如今想來,竟有了些害了她的味道。
“不要離開冥王府!”他慢吞吞的說。
蕭初燻有些微的發愣。
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