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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了,又折返回來。
周澤序整這死出,八成是想把姜眠召喚來,他豈能遂了他的願。
“周澤序,你少給我玩絕食這套,我告訴你,姐姐不會過來的。”
賀嘉佑之前攢的氣還沒消,看到周澤序就火大:“別以為你被我哥打傷了,就能博得我姐的同情,做夢吧你。”
話落,病房門從外面推開。
賀嘉佑回頭一看,嚇地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僅囂張的氣焰消失了,舌頭也開始打結:“姐,姐姐,你,你怎麼來了?”
周澤序聞言,心口一緊,扭頭看向門口。
姜眠出來的急,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風衣,腳上踩著家居拖鞋。
洗澡時隨手扎的丸子頭鬆鬆垮垮,幾縷髮絲自然垂在臉頰兩側,帶著一種凌亂美。
魂牽夢縈卻又無顏面對的人,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幾步之外,周澤序的震驚遠超賀嘉佑。
她怎麼來了。
她不該來的。
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贖罪,他要怎麼做才能抵消他對她犯下的罪。
下跪嗎?她差點就死了,他膝下就算有千噸黃金,也抵不過她的命。
他的尊嚴在她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他想不出贖罪的方法,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所以才跑去找賀璟川,先挨一頓打再說。
讓他在床上不死不活躺幾個月,懲罰他短時間內見不到她。
讓他去經歷肉體上的痛苦,去體會她精神上的折磨。
可才過了幾個小時,他就快熬不住了。
真的好想她。
他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她了,今天他本來要去找她討賞,找她索吻。
但現在,他連和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和她遙遙相望,艱澀的喉嚨一個發音都蹦不出來。
姜眠看見他病懨懨的模樣,一路的焦急和擔憂又添了幾分。
快速消化掉賀嘉佑的話,她走到床邊坐下,秀眉微微蹙起:“是我哥把你打成這樣的?”
周澤序平躺在床上,濃黑的睫毛低垂著,不去看她,機械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賀璟川是她的哥哥,和她一樣心善,他讓他留口氣就行,賀璟川打了很多拳,卻只打裂他的胸肋骨。
小腿骨裂,是周澤序自己氣自己,踹門上踹的。
“哥沒打我。”
姜眠當然不信,賀嘉佑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當下,她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種,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周澤序,你是不是又對我哥出言不遜了?這回又罵他什麼了?”
賀嘉佑一聽,更火大了,捋了捋袖子當場想給周澤序再來一拳。
什麼玩意兒,敢罵他哥。
看著姜眠心疼的模樣,他又忍了下來,識趣地退到病房外面。
能怎麼辦,誰叫他姐喜歡周澤序,他這個新弟只能成全。
病房裡只剩下姜眠和周澤序,靜的能聽見針落的聲音。
遲遲沒等到周澤序的回答,姜眠又問:“又罵我哥老男人了?周澤序,你也會……”
話還沒說完,沉默已久的周澤序啞著聲打斷:“韓琛說,說那天救了你。”
“輕生”那兩個字從他喉嚨滑過又咽了回去,他沒有辦法隨隨便便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