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異鄉異客(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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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打完了哈欠,道:“這位仁兄若是內急沒帶草紙,我這一沓紙都送了你也無妨,何必動手搶呢?”
圍觀群眾大多不明就裡,唯獨宋飛鳶,他兩年裡練劍都是在黑夜,目力超乎常人,看得真切:那攤主是提前把下聯下面的第二張白紙塞到焦投宏手中的,手法快得不可思議,動作幅度也非常小,以至於在場的人都看作是焦投宏搶了張白紙去,那真正的下聯根本就沒動過。
“我急你大爺!”焦投宏連著被攤主耍了兩次,心下大怒,一腳把桌子踢翻。他這一腳提前算好了力道與角度,掀翻過去的桌面可是直奔著攤主的臉去的,只聽“咣”的一聲,桌子重重砸在了酒店的牆面上,再看攤主連人帶椅子不知何時已經滑到了一旁,手中還捏著那張焦投宏怎麼也搶不去的下聯。
“好!”
“真人不露相啊!”
“再來一個!”
眼看焦投宏連連吃癟,人群中喝彩聲不斷,攤主也站起來朝眾人躬身施禮。
趁著攤主躬身之時,那焦投宏拽過桌腳,反身朝著攤主橫拋過去,圍觀眾人還不及驚呼,攤主卻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桌子上——準確地說,他全然沒有挪過窩,椅子壓根沒離開他的屁底,而這椅子正穩穩當當地立在桌面上,桌子則四腳朝下安放於地。
攤主:“輕點兒,我這桌椅可是借來的,弄壞了你可得照價賠償。”
到這會,圍觀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攤主顯然是身懷武功的,恐怕要制服焦投宏並不困難,此時沒有出手完全是在給他臺階下,讓他識趣自行離開。可在焦投宏心裡頭可就不是這麼想的了,這擺攤的小子毛都沒長齊,竟敢三番兩次戲弄於我,今天非把他活拆了不可。
焦投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展開個餓虎撲食的架勢就躍了上去。那攤主見狀,足底發力,連人帶椅朝後一仰,說來後仰的幅度也沒多大,但卻正好讓焦投宏撲了個空。
焦投宏四爪著地,心中已多了幾分猶疑:這個平平無奇的攤主恐怕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當他站起身來,突然覺得身下一涼,隨即是圍觀群眾的鬨堂大笑。低頭一瞧,自己的褲子竟已掉到了腳邊;再看椅子上的攤主,手裡正攥著一根看上去非常眼熟的腰帶:“看來這位仁兄真的是急著去茅房,連褲子都等不及要脫了。”
焦投宏還要發作,但見攤主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陰森,眼睛直盯得自己心裡發毛,不禁打了個哆嗦,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
此處書中交代,習武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自然而然地發出一種威壓,或者說殺氣,對於高手之間是無關痛癢,但對於武功低於自己的人或常人而言,可是能發揮出小範圍霸王色霸氣的效果……另外某些武學也有著加強這種威壓的功能,後文再敘。
焦投宏雖然壞,但他不蠢,到了這地步想找回場子和麵子都不可能了,只得接過攤主拋過來的腰帶,在眾人的笑聲中灰溜溜地跑了。
攤主用衣袖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仍自把椅子搬回原處,朝眾人一拱手道:“各位鄉親父老見笑了,在下初到貴地只想以文會友,本以為方才那位仁兄是個才思敏捷的,沒想到也只有身手還算敏捷。這攤咱還繼續擺,若是到了太陽落山這銀子還送不出去,那也只能我自個兒留著上後面這酒樓裡喝上兩杯了。”
“讓我來試試。”
一個響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形高大、儒生打扮的少年緩步走向攤主,口中說道:“十室九貧,湊得八兩七錢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好工整啊。”攤主看著那儒生,一拍大腿,再次起身拱手問道,“在下是七省文狀元兼參謀將軍,綽號對王之王的吳穹。閣下是?”
“小弟讀過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