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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那少女嗓門不可謂不大,而且極具穿透力,但音色又亮又脆,聽來不那麼讓人生厭,若她正常說話或是唱歌時應當還挺悅耳。
樓下的宋飛鳶、項臨和店夥循聲望去,但見樓上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正瞪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他們。那少女身形纖巧,著淡紫色綢緞衣裙,腰帶中間繫著一隻蟾宮玉兔金環佩;頭髮紮成兩條馬尾,直垂到腰際,髮尾打著誇張的卷兒——這髮型在這年頭可不常見,在宋飛鳶看來還有幾分像碎巖挖井的螺旋鑽頭;清秀的臉上雖帶些許嗔怒之色,然眉目間自帶一番笑意,有種一見便能令人心情愉悅的奇妙魅力。
項臨見是女子,也不好發作,便忍住怒氣問道:“不知馬廄裡的四匹馬可是這位姑娘的?”
“是啊!”紫衣少女乾脆答道。
“小姐,老爺出門前囑咐你什麼話來?莫要與來路不明之人搭話。”少女背後不知何時又走出一名青衣女子,見她年歲較那“小姐”稍長,面色嚴肅,衣著樸素卻不失考究,手中握著一柄劍。
“這位姑娘此言差矣,我等皆是京城來的公差,可不是什麼來路不明之人。”說罷項臨亮出手裡的印信。
“嘿!管家,他們也是從京城來的誒!”紫衣少女聽到項臨這話,兩眼頓時放出光來,“這算他鄉遇故知嗎?”
“小姐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還故知……”那“管家”扶額道,彷彿自家小姐經常像這樣語無倫次。
紫衣少女擺擺手,大大咧咧地道:“現在這不就認識了嘛?對了,我叫王向晚!你們叫什麼名字?”
“小姐你……”
一聽這少女姓王,項臨可就覺著有點兒意外了。
那四匹馬脖子繫著的鑾鈴上的紋章著實有些眼熟,總不能真是那個王家吧……
“在下宋飛鳶,這位是項臨。”不等項臨出聲,宋飛鳶反倒先一步自報家門了。
“喔!原來是宋兄和項兄!不知你們二位是往哪裡……”王向晚正要繼續發問,管家卻一把攔住,道:“既是公差,請恕小女子先前失禮,只是現下天色不早,還請各位動靜小些,這便不打擾諸位了。”說罷,硬推著王向晚便回了房間,明顯是不希望她和項臨等人有更多接觸。
項臨擺擺手示意店夥離去,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
宋飛鳶斜眼道:“馬的事不追究了麼?”
項臨手蹭了下鼻子:“算了,如果是那個王家的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喲,項指揮使的公子還有忌憚的人?”
“錦衣衛又不是誰都敢咬的瘋狗,你可知道那個王家背後是什麼人?”
“你知道我無意於仕途,對官場一向是沒什麼關注的。”
“那個王家的背後……可是杜家!”
“你說的杜家莫不是……那個杜家?”這杜家連宋飛鳶都有所耳聞,看來當真不是好惹的。
“就是那個杜家。”項臨面色凝重。
倆人不明覺厲的對話終於在杜家這給打住了。
一夜無話。
次日早晨,難得雲銷雨霽,正好趕路。
去枝江的三人補足了乾糧和清水,收拾妥當,算還了房錢,便要再次踏上行程。
在客店門口,他們又再遇到了昨晚那位“管家”,正和店主議論些什麼。
門外正停著一輛馬車,駕車的正是一青一黃兩匹駿馬,轅座上有一名環抱著雁翎刀的矮壯老者正閉目養神;另有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牽著黑白兩匹馬侍立在旁。
那店主見宋飛鳶三人到來,忙抱了抱拳道:“敢問三位官爺可是去枝江城的?”
其實項臨充其量只是個“吏”,另外倆人直接連職位都沒有,壓根不能算是“官爺”,不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