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就滿足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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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真的不來了。”
許一平笑了笑,沒有多加解釋。他現在一心只有等下的那場戲。
時子晗特別義氣地拍拍胸脯:“我陪你,放心,第一場戲是我倆的,那人演的時候我就擺爛。”
“那倒……”也大可不必。
這句話剛開了個頭,許一平就噗嗤笑出聲來。
罷了,這份心意我心領了。
一小時後,考核正式開始。
這場戲是輝仔最後一次在電梯裡與阿誠不期而遇,儘管心中充滿了對阿誠的恐懼,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與對方聊了很多東西,最後在刨根追問阿誠到底是誰時,電梯到了10樓,對話被迫中止。
表演上的難點有二。
一、輝仔的兩種狀態。
一個是被阿誠影響的若無其事的輝仔,一個是真實的恐懼憤怒的輝仔。兩種狀態如何切換很考驗演員對於演戲節奏的把控。
二、“你……到底是誰?”的語氣。
是憤怒?還是恐懼?是質問?還是自問?如果對於角色心理把握不準確,情緒會差得十萬八千里。
許一平閉上眼睛,深呼吸,走上他的“戰場”。
他準備好了。
即使結果是聽天由命。
“當時選專業的時候,你怎麼想的?”
很平常的聊天語氣,時子晗的阿誠笑得十分友善,如同你的一個相識多年的好友。
許一平很慶幸,這場戲的對手是他。
他牽了牽嘴角,很順滑地回答:“我就聽我爸媽的,說未來是科技的時代,硬逼著我選資訊科技。其實我想學個經營管理,開公司多帥啊。”
這一串臺詞說得非常溜,任誰看到他們倆這段交談都會覺得只是閒話家常。
但許一平說完之後,臉色忽的一變,轉過頭去,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是真實的輝仔,一個身不由己交談,卻在之後懊惱及不解為什麼嘴巴會比腦子先動的男人。
對話並沒有中止,阿誠繼續在聊著一些兩人過去的相似的經歷,他每問一句,許一平都會從尷尬的神色瞬間切換成親善和友好,彷彿身體裡住著兩個人。
這一張一馳十分有度,而仔細觀察他的情緒也有遞進,每一次結束答話後的表情都要比上一次更加的悔恨,到了他忍無可忍的程度,許一平的眼神迅速轉向另一邊,微動著嘴唇,似乎是想要抵抗這不知名的力量。
他憤憤地又無聲地埋怨了幾句話後,所有的努力又被阿誠一句輕描淡寫給拉了回來。
“那麼巧啊?我也是。”
這次許一平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儘量讓自己的嘴角下壓,面部保持冷漠。
他身體微微往後仰,一隻腳也稍微退了一小步。
很明顯,他想要透過與阿誠保持距離來維持靈魂上的獨立。
對手戲是需要兩個人來完成的,這個並不在劇本中的動作許一平非常希望時子晗能夠發現並且給他回應。
這是第一次他在演戲中想要與對手演員“交流”。
連許一平自己都被這個想法給驚到了,因為在他原本的理解中,演員不過就是完美復刻劇本中的言行,他也一直是那麼做的。
許一平使勁渾身的解數把“我在害怕”“我想要逃”這個訊號傳遞給時子晗。
時子晗起初按照正常的節奏悠悠地說著話,但慢慢地他縮短了兩人的距離,以常人不易察覺的動作。
但許一平清楚地感覺到了距離的縮近,不僅如此,時子晗的笑容此刻看來更有一種意味深長的含義,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如野獸見到獵物那般興奮的光芒,好像下一秒眼前的男人會張開血盆大口把他整個吞進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