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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勝盤腿坐在地毯上,一手搭著手機,一手將一隻做工精製的艦艇模型在茶几上咻咻咻來回滑,眼睛明明都彎成月牙fèng了,嘴上還故作嚴肅口吻:&ldo;你別幹代駕了,以後就給我開車。&rdo;
說完一句話,就把手機拿開,放到很遠的地方,偷著樂,不能被她聽見。
消化掉那些亢奮勁,再把手機貼回耳邊,假正經:&ldo;你要接我上下班,我有事出門,你也得來送我,知道嗎?&rdo;
於知樂蹙眉,有異議:&ldo;隨時待命?蛋糕店的配送怎麼辦,我朋友一個人忙不過來。&rdo;
&ldo;你朋友,誰啊。&rdo;景勝愣了一下,想了起來,哦,蛋糕店那小姑娘。
真他媽煩,這年頭,連女人都要跟他搶女人。
&ldo;另外,&rdo;於知樂取出鑰匙,開門:&ldo;我還要掙錢,如果一整天都配合你行程,我什麼事都幹不了。&rdo;
她斬釘截鐵。
&ldo;我付你薪水不行嗎?&rdo;景勝反射條件回。
&ldo;別,&rdo;於知樂走進玄關,微微斂目:&ldo;畢竟是我欠著你錢。&rdo;
她按開屋裡的燈,讓一切回歸視野:&ldo;所以,我希望,能在不影響以往那種正常生活的前提下,也能滿足你的要求。&rdo;
景勝划船的手停下來,陷入沉思。
他好像忘了,這女人還要掙錢的。
她願意給他當司機,也不過是為弟弟犯下的錯賠罪。
唉,就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他一筆鉅款,全天候守在他身邊嗎,他什麼時候想見她,就能見到她,這該多好。
景勝有點小遺憾,單手撐回腮幫子,語氣已沒了剛才的快樂:&ldo;好吧……&rdo;
&ldo;那你每天接送我上下班,還有晚上出去應酬,&rdo;他重新提條件,停了停:&ldo;但大晚上的不要再代駕了,以後的代駕費跟我拿,我給你。&rdo;
這是他的最大讓步。於知樂再這麼代下去,肯定還要遇到不少像他這樣的酒鬼色胚(……),萬一那人功夫比她還厲害,怎麼辦。
&ldo;就這樣,沒得商量,白天你自由支配,愛送啥送啥,隨你。&rdo;他不容置喙,不想做虧本買賣。
於知樂沉默,走回桌邊,抽了支煙,含到唇間。
點上火,於知樂夾開煙,把青煙與答覆一併吐出:&ldo;好。&rdo;
景勝在這頭,好像聽見了咯嗒一下,開打火機的輕響,他迫不及待問:&ldo;你在抽菸?&rdo;
於知樂想也沒想答:&ldo;嗯。&rdo;
通話那頭,安靜須臾。
男人忽然一本正經提議道:&ldo;很久沒見你抽菸了,拍張照發來看看?&rdo;
於知樂當即結束通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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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林立高樓的整面反光牆上,清晰放映著流雲的動靜,折射出初陽的曦光。
九點多,於知樂到了鐘山廣場。
她給景勝電話,那邊接得極快,笑意盈盈:&ldo;早上好。&rdo;
&ldo;嗯,&rdo;於知樂回:&ldo;我到你這了,你好了嗎?&rdo;
&ldo;好了啊,當然好了。&rdo;餐桌邊,景勝一口氣喝完剩餘半杯奶,往衣帽間走,利落套上剛熨好的大衣。
挑了款名錶,在全身鏡前戴好,他才走出臥室,阿姨遞來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