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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莊前有一片開闊的草地。
抬眼望過去,地面上全是綠的,即將初升的朝陽露出曙光,鋪開在上面。
草地上長的是凌風草,生長得茂盛,直立起來有半米高,凌風草中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岩石石塊,為潛伏在草叢裡的人提供了很好的掩體。
一行人趴在岩石後,暗中觀察。
「據我觀察,這一處酒窖不夠規範,酒精揮發會比較多,空氣也不流通,人進去容易呼吸困難。我看,我們就選兩個人跟著少主下去吧。」
說著,文愷猛地把自己都沾灰的面罩拉到眼睛下,金髮卡在了耳部綁帶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那必定有我。」
「還有我。」厲深挑動指端,撥一下弩箭上的弦。
陸徵河完全沒拿他們兩個人的話當回事。
他低頭,咬住手上的繃帶,重新纏了好幾圈,把帶有阮希血跡的那一面壓在下方。手掌心的面板被勒出了紅痕。
等把活結打好完成了,他才抬抬眼皮,吐出讓在場其他人嘔血的話語:「我不需要。」
文愷:「可是……」
陸徵河:「不用可是了。給我十分鐘就好。」
「不行,」阮希態度比他更強硬,「你不能自己下去。」
一道強勁風聲掠過,凌風草伏低,天色又亮敞幾分。
阮希從岩石後慌張地抬頭,視線裡,陸徵河這個不怕死的,又一個人背著卡賓槍往酒莊的方向去了。
「我,我天啊,」文愷氣得快結巴了,「我怎麼跟了個這麼獨的少主!」
「他獨也不是一兩天了……」
阮希氣得咬牙,甩了甩身後的刀,小雁翎刀刀柄磕上身側的岩石,他也顧不上心疼了,回頭,伸出手指點了文愷一下,「我去跟上,你們斷後!」
厲深沒反應過來,愣住:「啊?」
「喂!」文愷壓低聲音,朝前撲騰,伸出胳膊去拉拽阮希的衣角,只抓到一把空氣,「你怎麼也去啊!」
阮希在半米高的草叢中回頭,貓著腰,也貓著嗓子喊:「萬一他在下面犧牲了我還能把他撈回來。」
厲深、文愷:「……」
「你們就在這兒,」阮希一步三回頭,甩了個極其兇惡的表情,「別亂跑。」
厲深、文愷:「……」
就你還說我們亂跑???
這兩口子一個賽一個地難保護好吧???
·
陸徵河一腳踩到酒窖地底。
準確地來說,他是狠摔下來的。
這酒莊在地面上的設計很少,他拿槍託猛地砸壞大門之後,一推開門,眼前就是通往地下酒窖的路。還好地下室並不深,摔得他不疼,腿都不用揉就能爬起來。
他皺起眉,捂了捂鼻子,不難分辨出空氣中有一股久久沒有通風的黴味。低頭看了看腳尖,他發現自己才下來一分鐘不到,軍靴靴頭已經堆積起了明顯的灰塵。
看來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那麼,鑰匙會在哪裡?
陸徵河抬頭,看見滿櫃儲藏的酒罈,湊過去聞了聞。這些酒放的時間也很長了,應該有不少年份。再看看其他方向,還有一些別的儲藏室。
正打算挨著尋找,陸徵河突然聽見背後一聲巨響。
他一回頭,阮希正咬著嘴唇,坐在地上揉屁股。
陸徵河沉默幾秒,蹲下來扶他。
「……摔疼了?」
「疼,」阮希連連倒吸好幾口冷氣,吸得感覺一嘴巴灰,一臉嫌棄,乾脆把嘴巴閉上,但還是忍不住說,「好疼啊。」
「還說自己不嬌氣。」
陸徵河捏住阮希的下巴,指腹輕柔地在唇角邊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