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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厲深冒著生命危險敲響了阮希陸徵河的房門。
誰讓他和文愷划拳輸了呢?
明明說的早上五點準時在走廊上見,得早點收拾好剩餘的裝備去集市上看看能不能撿點兒什麼漏走。現在他們可沒有以前那麼風光,車和食物什麼都有,現在「敗走冰河」,渾身上下就只剩下槍和錢,隨身帶著一大堆食物又不方便,沒車就只能靠沿路的集市存活著。
「咚咚。」
敲門聲剛剛響起十秒不到,厲深聽到門內快速傳來子彈上膛、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響。
隨後,門板後響起陸徵河的質問聲:「什麼人?」
「少主,是我。」
「厲深?」
「對啊,來給你送東西,」儘管裡麵人看不見,厲深還是提了提手裡的拌麵,眨眼,「現在已經五點十分了,我和文愷沒見著你,就下樓買了兩碗麵上來。你和阮希先起床把早飯吃了?我們再出去?」
「五點十分了?」
「對啊。再過半小時天得開始慢慢亮了。」
「現在集市開了麼?」
「集市六點開,我們得早點動身往那邊走。」
「行,等我和阮希一下。」
過後,又是一陣衣物料子互相摩擦的聲響。
厲深本來表情嚴肅,隨時準備接受少主的檢閱,結果一聽都在穿衣服,臉上逐漸泛起曖昧不明的笑容,一些有可能發生的猜想躍入他活絡的腦海。
閉了閉眼,厲深使勁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異樣的氣味,然後還轉過頭去看了文愷一眼,擠眉弄眼道:「餵。」
「幹什麼?」
「少主長大了。」
「議論私事,想罰站了?」文愷抬腿往他腳後跟踢一下,壓低嗓音罵他:「你別笑得那麼變態。」
話音剛落,房間門迎面開啟。
陸徵河單肩背著槍,正在單手將作戰服的紐扣摁好。他微微擰著眉心,看起來有點疲倦,眼白分佈著淺淡的血絲,估計是一宿沒休息好,整個人千載難逢地散發出一股頹喪之氣。
一張嘴,陸徵河的嗓子都是啞的:「誰變態?」
「我變態,」厲深把拌麵拎起來晃了晃,「雜醬的,怎麼樣?還配了兩杯豆漿。」
「不錯,圓滿完成任務。」
陸徵河笑笑,接過厲深手中的塑膠袋,轉身走進房間,將拌麵和豆漿放在桌上,給床上趴著不願意動的阮希打招呼:「別賴床,快起來吃早餐。」
不過資訊素這個東西也真夠邪乎,一起趕路那麼多天了,阮希一向自制力和紀律性非常好,幾乎沒有賴床或者遲到的習慣。
但今天早上,他渾身就跟從溫水裡撈起來似的,濕漉漉的不說,還軟綿綿,一摸額頭也沒發燒,只是愈發有依賴性,要陸徵河陪在床邊才願意從睡夢中爬起來。這也許就是資訊素的神奇之處。
昨夜,汗濕的作戰服被粗魯地甩到床下,像石子被投擲進平靜的水面,一圈盪開一圈,鋪開出曖昧的褶皺。除此之外,房間的地面上還散落著隨手解下來的槍支、配件,像沒打掃過的戰場。
衣物似乎是從進門開始落到了房間內,陸徵河一邊往回走,一邊彎腰,一一撿起來掛好在床尾。那些衣物都是亂七八糟的,像被遺忘在地上,明顯有抓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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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厲深看陸徵河在發呆,張開五指,晃了晃他,出言打斷沉思,「你沒睡醒?要不要再休息會兒啊,我們也可以不急著走。」
「沒事。」陸徵河說。
厲深抱著手臂站在剛進房門內的衣帽廊上,好奇地朝裡面探了探腦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