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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病床前,舒赫聽見她如釋重負地叫了一聲,貪狼。
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舒赫看著傅寧辭出院,看著他進了曾經的永明宮,現在的民研局,也偶然在他們過來辦案時見過一面,恭敬地叫他一聲星君,傅寧辭點點頭,並不認識他。
舒赫繼續找著龍脈,也試著去尋找容煬。他最後離開時狀態實在太過虛弱,很難讓人不擔心。一年又一年,容煬始終杳無音訊,舒赫甚至一度懷疑,容煬該不會死掉了吧。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尋找,但始終一無所獲。直到三個月前一個看似尋常的深夜,妖王宮的門突然被推開,容煬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再度出現了。
第9章
「你哪裡是想問他是誰?你明明是要問我是誰。」不知過了多久,容煬忽然笑了一聲,「我是誰?你心裡不是有判斷了嗎?」
舒赫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倖,如今猛地聽到這句話,不禁心跳都停滯了一拍,見容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急忙低下頭看著木地板上的紋理,「我不敢質問先生,您救我性命,扶我登上妖王之位。先生大恩我無以為報,死不足惜……」
「那你現在就可以死了。」容煬嗤笑一聲,終於說,「起來吧,要我扶你嗎?」
「我……」舒赫仍是跪著不動,容煬皺了眉,難得有些煩躁,「有事一次吐乾淨,說完了起來給我坐好,這都三百年了,怎麼總還是這樣?」
「我本來不敢也不該來問先生,我來是因為,因為我昨日去了祭壇,感覺最近魔氣好像隱約有凝聚的趨勢,我擔心……」舒赫一咬牙,心裡知道這件事只怕和容煬脫不了幹係,「我不知道先生和星君有何前緣,也不知道您一直讓我找的龍脈究竟是什麼……」
「更擔心自己是在助紂為虐?」容煬輕輕敲了下桌子,舒赫的手背上忽然浮現了大片藏青色的花紋,「舒赫,現在後悔只怕晚了,你立過血誓,至死不能背叛我。」
舒赫覺得周身涼氣襲來,五章六腑都疼痛起來,他強忍著說,「我絕對不會背叛先生,今天只是想以妖王的身份,向先生求一個承諾,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可以死,但還請您給妖族一條活路。」
「為什麼?」容煬停了手,輕聲問,「你覺得他們比你自己重要?」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奇怪,像是在問舒赫,又像是在問別人。
「我是妖王。」舒赫緩了口氣,「這是我的責任。」
「責任?」容煬又重複了一遍,低低地笑了一聲,聽著卻讓人難過,「他當初也這麼說。」
他只說了一句就停了,沒頭沒尾,舒赫也聽不出個所以然。
容煬頓了頓,站起身順手將舒赫也拉起來,捧著杯子抿了一口茶,「你放心吧,我沒有什麼大業要圖,妖族也不會有事的。」
「多謝先生。」舒赫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又聽容煬話鋒一轉,「你先去把龍脈取了。祭壇封好,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靠近那個人,也不要再來試探我。你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得太多了。」
「是。」舒赫諾諾地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去,容煬忽然又叫住了他。
「先生,您還有吩咐?」
容煬看了他片刻,放緩了聲音,「你跟著我三百年了,替我辦了不少事,我也沒怎麼管過你。以前帶你住的那個宅子,東南角往左數的第七塊地磚,每個月初的正午時分敲三下會開啟,下面我放了些法器和丹藥,你什麼時候有需要可以去拿。這些年,我雖然總對你疾言厲色,但也知道,妖族到底該怎樣管,你心裡是有數的。只有一件事你記住,不要太心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好了,別的我也沒什麼可囑咐你的了,儘快動身去取龍脈吧。」
舒赫驀地看向他,「先生,您這是……」